在她的手中,是一只缝制完成的白炽玩偶,赤裸上身哭腔。
花斯卡屑人风。
与之对应的,是将跪倒在地的白炽偶团团包围的阿镜偶、驭空偶、塔塔偶……还有负责摄影取证的银狼偶、太卜偶!
这,是一出好戏。
咬断了玩偶针脚的黑塔瞳色渐赤,最终露出头配面具的少女。
她的眼下有着两点标志性的泪痣。
“我要把这个有趣的改编命名为——”
“【医馆发生的爱情故事】!”
——
这一夜。
魂火幽寂。
十王司洞天,一道小小的身影手握魂幡。
独自行走在嶙峋的山岩之间。
作为直接独立于人间之外的幽冥洞天,每日的巡逻必不可免。
“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叫回荡着四方,给本就昏暗无日的世界更添恐怖。
汹涌的碧色魂火点亮黑暗,露出一张燃烧的狼脸。
“干什么呢小不点?”
难以想象,作为势如水火的判官和岁阳竟能融作一体。
“尾巴、尾巴大爷,你看!”
一头绿毛的小狐人颤颤巍巍,“有人死了!”
尾巴循着藿藿指向的方向飘去。
愣住。
值守巽字寂灭处的戍卫机巧全数失灵,瘫痪在了原地。
不,甚至连本地的武弁也不省人事。
能够瞬间清扫十王司一片分区的实力,若非外部潜入的高手的话。
那便只有更深层次的怪物们越狱了。
“啧,难怪叫咱们过来看看,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
“尾巴大爷,不如我们去请示上级吧!”
尾巴扭头。
“看来作为判官第一天你还没有意识到,咱们就是被请示过来处理麻烦的上级!”
“可是可是qAq、尾巴大爷,我还没有对抗过这种坏蛋的经验啊,为什么十王司要这么黑、我也很怕黑的啊……”
藿藿想起桂乃芬儿时常和她聊起的鬼故事。
他乡的鬼怪,就是通过制造惨案来一步步围剿落单的受害人的!
然后自己被杀掉,变成邪祟控制的躯壳来谋害自己的亲朋伙伴……嗷呜啦啦啦啦!
尽管她不知道。
作为代偿了她发光屁股的尾巴。
其实她一直处于被“恶鬼”附身的状态。
突然。
尾巴火芒大涨,拍出一道炙热的青炎匹练,贯穿百丈,直接轰塌了铁锁林立的山岩。
“藏头露尾的小鬼,给大爷我出来!”
有、有情况!
藿藿火速掏出一大团降魔符箓,但掏的有点早、她不知道对方是魂精还是别的孽物长生种,慌张间辛苦自刻的符箓洒了一地。
只得瞪大双眼,一手铜钱剑、一手令魂幡。
力护尾巴大爷于身前: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们可是判官,你敢乱来没有好果子吃的!”
白炽唯一没有算到的。
就是这丫头怂中硬勇的表现过于令人难绷。
要不是自己绷不住了。
怎么可能会在躲猫猫这件事情上露馅?
只见来人头戴一席狐脸玉面,甚至还特意披上了屏蔽探测的奇物斗笠、浑身上下裹在了白衣之下。
隔着魂火打出的沟壑遥遥俯视。
嗓音清冷中性。
“造访十王我并无恶意,只是来送别一位老友。”
“送别之后,我便会自行离去。”
藿藿愣住。
于是望向尾巴。
“尾巴,他好像不是坏人……”
“废话,坏蛋会承认自己是坏蛋吗?”
论辈分甚至将古兽都熬死了的尾巴哪能轻信?
“无论怎样,你这家伙都袭击了十王司的人,罗浮初定,大爷我可不想让你捅出什么麻烦!”
“有什么借口,先到问字部说吧!”
那些随便一个就能将罗浮闹翻了的老怪物们……可就在这里的洞天深处呢!
祂化作一只咆哮奔腾的千丈火狼。
嘶吼着就要噬向来人。
“呃?!”
声势浩大的咆哮火狼悬在来客的头顶三丈难进一丝。
因为那家伙早有准备。
抬起的五指间,串挂着的棺形吊坠喷射出千万铁锁,以一种刁钻而高效的拘魂缚灵之法将这岁阳缠成了粽子!
哗啦啦——!
铁锁回抽。
给尾巴大爷盖棺定论!
十王锁魂棺。
真是百用不爽!
。
一更。
今日复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