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刺啦,噗嗤,噗噗噗!”
随即在新晋王姬存勖刚刚跑路不久后,在齐王和司马错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便见到数万齐军宛如割韭菜一样,是混乱不堪的,被这具装甲骑给直接撞飞或者劈死砍死。
这些铁鹞子一般的具装甲骑,是拿着方天画戟或者长矛长枪长戈等重武器,是连挑带刺的,轻易的屠杀着一众慌乱溃散的齐军士兵!
如果齐军士兵保持着阵型,以长枪宛如刺猬一般的结阵对外猛刺,那纵然这具装甲骑可以冲破他们的阵型,但是冲不了几步也会被挨个拉下战马的齐齐砍死。
毕竟具装甲骑也不是无敌的,这铠甲之下也是血肉之躯。虽然说砍刀和长枪以及长矛,对具装甲骑的确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但是钩镰枪砍马蹄,斧头大锤狼牙棒等钝器猛砸身躯后,那这具装甲骑也就会被直接活活砸死。
毕竟铁甲虽然可以抗住寻常刀刃,但是钝器这强烈的冲击力,却是可以把铁甲内的人给直接砸的稀巴烂!
要知道养一个具装甲骑的钱,基本上是可以养十个寻常的步兵了,为此以命换命的,亏的和心疼的绝对是林逸晨,而不是他齐王!m.zЪzw.ζà
只要阵型稳住的齐军,硬抗住了具装甲骑的前几波冲击,那之后就可以反堆这失去速度和体力,只能当活靶子的具装甲骑了。
毕竟人马俱批重甲的具装甲骑,冲起来的确是宛如铁山一样,是摧枯拉朽,威风无比。但是他们的弱点,那也很明显,甚至比重步兵还要明显的多。
这便是重步兵可以自己坐下恢复体力,持久力要比具装甲骑好一些。而马儿却不会这么听话,冲上一两次后,那这战马便会体力耗尽,任打任骂也就不给你动弹了!
没有了战马的具装甲骑,那可比不上人形牲口的重步兵!
但只可惜因为火牛阵的冲击,齐军的前锋一万人已经乱了,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的重新调整队形时,这具装甲骑便摧枯拉朽的冲来!
先是重步兵,再是火牛阵,最后加上压轴的具装甲骑,林逸晨这三板斧批下来,真是把齐王批的头晕脑胀,彻底傻眼。
“殿下,我军败了,撤吧!”
重重的一咬牙,司马错直接拉住齐王的马缰绳:“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您身边的亲卫还没乱,撤到大营再整顿溃兵吧。”
“阉狗的具装甲骑无法持久,所以大部分溃兵是可以逃回大营的。”
“到时候整顿一番,不管是再战还是退回齐地,我军都有机会卷土重来的。”司马错目光炯炯的看着齐王:“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情此景,您必须要保全有用之身,绝不能放弃啊!”
“该死的阉狗,嘭!”
重重的一拳砸在树干上,齐王脸色苍白,眼眸中闪烁着浓郁的愤怒:“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现在亲自带兵冲一波,可否提升士气,让弟兄们鼓起勇气的再战?”
“这些具装甲骑已经杀不动了,阉狗身边不过是只剩下二三千的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而已。”
“我们只要聚集一两万人。”齐王目光炯炯的吼道:“那就可以一鼓作气的,彻底围歼了该死的阉狗!”
“殿下,没机会了,我军早已胆气丧尽的人心尽失,而且阵营也破了,建制也乱了,是兵不知将将不识兵的混成一团,目前根本没办法立刻整编乱军了。”司马错苦涩的说道:“阉狗身边的确没多少人,但是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那都是实力强悍的真正精锐!”
“为此殿下,我们别无选择,还是撤吧,只有这一条路了!”司马错苦涩无比的说道:“否则等阉狗带兵冲来,我们再想要撤,那就撤不走了。”
“我前面还有两万士兵啊!”
齐王气急败坏的一指:“他们可以挡住阉狗!”
“殿下,他们早都已经被具装甲骑杀破了胆子,此刻一心想要逃命,哪里还有战斗的勇气?”司马错十分无语:“恕下官说句不好听的,这溃散的两万人,还不如两万头猪!”
“就是两万头猪,那也会猪突猛进,也比这只会溃散逃窜的两万人强!”
“我们现在唯一的生路,便是撤回大营,整顿收拢溃兵,然后死守齐地的预备下次再战了。”司马错苦涩的说道:“不过殿下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我们这次虽然败了,但阉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也是惨胜。”
“他的恭顺军投降,虎卫军基本上全军覆没,禁军右营的百茂赤水武威等军损失了起码过半,今天的天雄飞熊和神策军等禁军精锐,也损失了起码三分之一。”
“如此一来,我们暂且便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舔舐伤口了。”司马错苦涩的说道:“所以殿下您还是有机会的!”
“该死的阉狗啊!”
看着数万只知道逃命,一百个人被三五个具装甲骑追着跑,根本就不敢回头反抗的齐兵一眼,齐王纵然心中愤怒不甘,但此刻也只能承认齐军是彻底败了。
毕竟具装甲骑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了,身边只剩下一千多名保持着建制的亲卫的他,纵然想要学晋王当初的直捣黄龙,但也没机会了。
毕竟晋王那会是带着三万晋军,猛的冲向林逸晨的中军的!
而他这一千多亲卫虽然精锐,但是和阉狗林逸晨身边的三千多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缇骑比,那也没什么太大的优势!
“殿下,撤吧,再不撤就真的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