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逸晨带领大军离开长安,浩浩荡荡的出潼关,兵分两路的杀向齐鲁和江南时。此刻的齐鲁临淄城,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无数拖家带口的老百姓,都蜂拥的冲到城门口,想要离开临淄城,躲避朝廷大军。
毕竟朝廷大军一旦开始围城攻城,那他们这些老百姓肯定会被殃及。
虽然说朝廷大军是王师,在林逸晨的要求下,朝廷大军向来是优待俘虏,并且绝不做屠城和欺辱老百姓的事。
但老百姓们仍旧十分恐惧战争。
而且战争一旦来临,即使王师不愿意伤害老百姓,但有时候也免不了无意间伤害到老百姓。
毕竟大军围城后,城内势必缺衣少食。即使王师愿意放老百姓离开,但是守城的齐军,又愿意放老百姓走?
若是齐军不放人,那这些老百姓很可能会被活活的饿死在临淄城!
甚至是被迫拉壮丁的山城守卫,最后凄惨死亡!
在攻方的箭雨落下后,不管你是老百姓也好,还是守城士兵也罢。一旦倒霉的被箭雨碰上,那就是非死即伤!
为此这些老百姓,自然都想到城外躲一躲了。
等战斗结束了,再回城!
“王爷,事情就是这样,带领十万大军攻来的朝廷将领,是大奉禁军主将陈玉成。”司马错看着面前的齐王:“这陈玉成是个战功赫赫的名将,阉狗当年入蜀灭蜀王时,陈玉成便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力。”
“然后在中原会战和幽燕会战时,这个陈玉成也出力颇多,打的很不错。”
“他麾下的十万大军,有五万人的禁军主力。”司马错压低声音:“尤其是他统帅的飞熊军,这更是禁军中战功彪悍的王牌!”m.zЪzw.ζà
“战斗力可谓是十分强悍。”
司马错神色凝重的看着齐王:“此前的燕王和北狄国大军,面对飞熊军时都讨不到好处。”
“我们齐鲁目前留守的士兵,多是没有经历过大战的新兵。”司马错苦涩的摇了摇头:“让他们守城还凑合,但想要和飞熊军野战,这是必败无疑的!”
“甚至会被飞熊军一冲既溃!”
司马错神色凝重的看着齐王:“除非是把我们齐军主力从东夷国调回来,否则不管怎么说,我们恐怕都抵抗不住陈玉成的猛攻。”
“不可能调回来!”齐王严肃无比的瞥了司马错一眼:“现在齐鲁随时可以放弃,东夷国和水师,这才是我们的底牌!”
“只要东夷国还在,我们就可以继续享乐,能够安度晚年!”
“如果把精兵从东夷国调回来,一旦战败,甚至东夷国我们都保不住。”齐王脸色严肃:“这是本王绝对不能接受的!”
“东夷国,这是本王最后的退路!”
齐王紧紧握拳:“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把精兵调回来,可以暂且的挫败陈玉成,挡住陈玉成十万人的攻略,但这又能如何?”
“一旦朝廷增兵,或者林逸晨亲自带领五万人到十万人的援军杀入齐鲁,我们不还是必败无疑?”
“齐鲁是注定守不住的!”
齐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为此我们没有必要留在齐鲁这个死地,和林逸晨玩命死磕。”
“本王只想到东夷国,当一个舒舒服服的东夷皇帝!”
齐王笑道:“这齐鲁,便让给阉狗了!”
“王爷英明!”看着神色坦荡,丝毫没有被利益蒙蔽双眼的齐王,司马错佩服的对齐王竖起手指。
因为有时候说撤就撤,说放弃就放弃,这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及时止损说的好听,但能够做到的人并不多。
很多输红眼的赌徒,都会不顾一切的压上全部赌注,直到输的一无所有,搭上性命为止!
虽然说及时止损后,会输一部分,但还可以保住一部分。
但这些赌徒,无一不是想着回本的,彻底输光一切!
“吴三桂那边怎么说?”齐王在屏退左右后,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他可愿意放我们离开?”
“王爷,这事有些麻烦。”司马错苦涩回答:“吴三桂想要和阉狗火并的决战到底,不愿意让您走。”
“想要让您当诱饵的,把阉狗林逸晨引入临淄城,然后布下天罗地网的,彻底擒拿阉狗!”司马错压低声音:“他们的计划很完美。”
“因为只要阉狗一死,这朝廷必定内乱,您就有机可乘的,可以继续当齐鲁的藩王土皇帝了!”
“所以他们要求您死守临淄,不让您撤。”司马错看着齐王:“吴三桂更是公开放话,说是您要敢离开临淄,他就敢在路上弄死你。”
“混账,王八蛋!”
“砰!”
听到吴三桂这番狠辣威胁的话,齐王真是气的牙关紧咬,无比愤怒。但他虽然怒气冲冲,可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吴三桂实力强悍,已经是半步神境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