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小路,连接着宽阔的大路。不过可能是才建设的关系,可以看的出来大路并没有修完善,有许多的材料砂石堆积,路上也不时的就有泥坑。一会儿好走,一会儿不好走,十分的恼人。
纵然如此,这路上也不时的就能看到运送物资的车队,经商的商队,快马奔跑的骑士。由此便能够看的出来,现在的豫州是有多么的繁华。
带着物是人非,以及对王大将军治事有方的感叹,刘备等一行人来到了洛阳。
这自然也不是刘备第一次来洛阳,早年游学他便来过,讨董之时他也来过,看着破败的城墙,也是不禁的唏嘘不已。
不过他就没有如同张鲁一般,问为什么帝都的城墙都不好好修修,甚至他十分肯定,里面皇城的城墙一定也是一样的。
他笑呵呵的指着护城河上架起来的石拱桥,给不懂的众人解释着王大将军的意思。
这是十分干脆的行为,毕竟护城河上全都是吊桥。但是王大将军就很干脆,直接把吊桥拆了,修了宽阔的石拱桥,城门大开着,一伙军士军容严整的站岗,随意进出,没有拦截。
一行人进了城内,这时候给他们的震撼要更加的大过先前张鲁来时的冬天,因为天气回暖,这里有着更多的工地在开工,到处都是人……
在馆驿安顿好,隔天,有人过来接着他们,骑马走过朱雀大街,向着位于西北角的皇城过去。
皇城处在全城地势最高的地方,也是城内最为高大宏伟的建筑。在城内,但凡站的稍高些,就能看到远处巍峨的皇城。而在朱雀大街上,则是一直都能看到。
现在的皇城,也不能说多么有威严,因为一样到处都是工地。
在一座写着厚德的大殿中,刘备见到了盘腿坐在上首位置的王大将军,他还是那个样子,一身松散的素白单衣,随意的用青碧玉簪插着头发。
和他记忆中在徒河的日子一样,十余年过去,大将军没有变过。
“玄德,别来无恙乎?”
王大将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声音温和且随意,很有种老朋友再相见的亲切。他才不跟老曹一样的……
刘备看着王言的眼神格外复杂,终究化为一声轻叹,行跪拜大礼:“刘备,拜见天武大将军。”
他的声音很有几分沧桑,“备无恙,劳将军挂念。”
在他身后,关羽、张飞等人也跟着一起行大礼,口呼天武大将军。这是彻底的敬服,他们以后就全是给王大将军打工了。
王言笑呵呵的拍着面前的桌案:“诸公请起,入座说话。”
刘备等人拿着道了谢,走到一边脱鞋跪坐席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板板正正。
对着身边的人扬了扬头,手下躬身出去安排上菜,王言笑着说:“玄德、云长、翼徳,汝兄弟三人皆鬓生白发,定然诸多操劳矣。”
关羽、张飞都是拱了拱手,对着王言笑笑,没有说过往的心酸泪。就他们俩大将,这么多年一直在打仗,从来没有安稳时候,损耗太大了。
刘备感叹不已:“往事已矣,不提也罢。若早知如此,我兄弟三人何苦奔劳十余载,以致髀肉复生,鬓生白发,老之将至,一事无成。”
“大丈夫尽人事听天命,无悔人生。若无有往昔奔劳十余载,何来今日之刘玄德耶?”王言说了安慰的话。
现在刘备的心态,那是极复杂的,悔恨、落寞、无力、放松,如此种种集于一身,老刘很难受啊。
既然刘备都说一事无成了,王言也便顺着话说了下去:“玄德今后,意欲何为?”
“但凭将军吩咐。”刘备一点犹豫都没有,拱着手如此说。
他很清楚,王言不是在试探他是不是有什么野心之类的,因为王言就不在乎,吕布专杀义夫,一再反叛,王言都能重用。再者他还给王言当了半年的大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
现在这么问他,只是单纯的看看他想干什么,再给他安排一个相应的位置。甚至他可以肯定,一定是重用。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王大将军怎么会在乎那许多,见刘备如此说,他稍一沉吟,说道:“既如此,汝便为廷尉。”
这是相当重用了,是中央最高司法审判机构长官,汇总全国断狱数,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换到两千年后,差不多就是最高法和最高检的合体,权力多么大可想而知。
刘备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王言这么大方,随即便是感受到了沉重的信任。他避席而拜:“谢大将军,备必不负将军之所望。”
“不必如此多礼,坐罢。”
王言摆了摆手,又看向了关羽、张飞二人:“云长、翼徳,可有打算?”
两兄弟对视一眼,齐声道:“但凭将军吩咐。”
“汝二人曾随廖化西征草原,熟知我军之规,便不由小卒做起。许久未建新军,校尉无有空缺,汝兄弟二人且先为都尉。待南下伐曹之时,定然扩军,彼时升汝二人为校尉。”
“谢大将军。”
关张同样避席而拜,他们俩戎马半生,不打仗也不会干别的。
王言欣慰的点头,又安排了一下麋竺等人的职位,这些人都有水平,不过没在他治下当过官,所以全部发配当亭长。
就是这么个规矩,别管多大的能耐,不愿意遵守,那就去种地,去经商,想当官不可能。就是诸葛亮出山,他也必须得从亭长做起,谁也别搞特殊。
如此安排一番,王言同刘备等人开开心心的喝酒吃饭,聊的都是往事,说的都是实话,刘备创业失败团队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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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