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瞧,成烁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呈现出病态的红色,如同斑点一般片片点缀在肌肤上。
成烁慢悠悠地回道:“答对了。”
“你酒精过敏?你没事吧?”她伸出手在成烁面前晃了晃,“要不上医院吧,我之前就听过一个人酒精过敏不当回事,没活过一个小时。”
“安心,你那杯酒我没喝多少,而且我家乡天寒,从小未学走路先学喝酒,这些年在圈里混迹许久,酒局饭局漫不胜数,难道是白练了?”
虽说他现在状态看起来像是时日无多,但是话说起来还十分硬气,景恬松了一口气,略带缓和之色:“那你不碍事?”
成烁昂起头,声音沉稳,中气十足。
“我至少能活两个小时。”
景恬一愣,转口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三翻四抖呢!快来人。”
......
“看我这只手,伸出了几根手指。”
迷迷茫茫间,成烁睁开了眼睛,一袭白大褂映入眼帘,正努力晃动着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和拇指两根手指。
略显晦涩的粤语在他脑海中翻译一番,他张开口,用着嘶哑的声音缓缓道:“8根。”
视线中那个倒霉的白大褂摘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冲身边的一抹倩影叹了口气。
“要不转院吧。”
“不会吧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没给我写歌呢。”
听到景恬焦急的声音,成烁终于清醒过来。
病床上的他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这姑娘真是务实。
医生瞥了一眼正揉着太阳穴的成烁,“没什么事,刚清醒时候有些意识模糊很正常,不过满嘴跑火车的病我们科室管不了。”
景恬担忧地道:“用不用再打两针?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用了。”
这句话的是成烁说的,他已经撑起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