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前的说辞,实则是在恐吓大人那!大人拥郑州一州之地,当于一州霸主,雄兵数万。但吾,太过害怕大人,拥有一州之地,却沾沾自喜,不知上进……”
“吾自知有罪,还望大人降罪吧!”
张仪扑通便是下跪在地,脸上极为真诚,还真找不出一丝假意来。
“你……”
张翰颤抖的手指,忽而停了下来。
有此说辞,张翰的内心反而放轻松了许多。
“罢了罢了!念在你一片真心得份上,我就不加降罪于汝了。”
“说说吧!我等该如何处置柳文钦的大军。”
呵!
张仪的喉咙处,发出一道无比轻微的冷哼声,嘴角微微上斜,似乎心中早有预料。
“呵呵!终于上钩了。”张仪暗道。
来郑州两年之久,自投靠张翰以来,也是两年的时间,对于张仪这等谋士来说,投靠一人,便要知己知彼,熟悉君主的喜爱、性格,简单点来说,就是揣摩别人的心思。
张翰是何种性格,张仪早就知晓,贪生怕死之辈,又舍不得郑州这点家底。还想凭借数万兵力,抵挡闻名天下的大秦铁骑,当真是螳臂当车。张仪可不是傻子,给这种人效命。
“依吾所见,大人可趁着柳文钦大军,在郑州扎根不稳,犹豫不决之下,可起城中两万兵马与前军两万大军,偷袭柳文钦的大营。”张仪遂然说道。
这……
张翰有些犹豫,他现在躲都躲不及,还要主动出击,攻击秦兵,那不是找死么?
“张仪,此办法真的可行否?况呼!你方才也说了,咱们是偷袭柳文钦大营,既然是偷袭,我等何需派如此多的兵马?可让前军两万大军,尽起直攻柳文钦大营。”
“如此,也无需冒险,还能偷袭秦军,岂不一举两得。”
张仪万万没想到,张翰能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
“妇人之仁!大人难道不知,秦军悍勇,区区两万大军,偷袭秦军大营。万一偷袭无果,再被秦军反杀,如此!前军必乱。届时!我两万大军,可被敌军尽破之。”
“到时,我郑州城三万大军,能挡住秦军的强弓硬弩、火枪火炮否!”
张翰又犹豫了。
“但若失败,我四万大军,岂不更加危矣?”
张仪故意摇了摇头,“唉!既如此!张仪无话可说!若此时不抓紧时机,再要破秦,可就没机会了。而我郑州城、大人还有吾,都会成为秦军的阶下之囚。”
“这……”
“好!横竖都是死,我就与你张仪赌上一把。”张翰咬牙下定决心。“来人,传令上将军,起大军两万,听从张仪的调遣。”
张仪瞬间大喜,“大人英明!必退秦军。”
但张仪不知道的是,此次若退去秦军,张翰就率领郑州上下,投靠荆州陈王东方杰。
接了张翰的命令,张仪立马回府,起草文书。
先书信一封知会柳文钦,而他将与郑州上将军一同,率大军两万,于后日开拔至前线。最多两日,就能回合前军,而此晚,就是张仪计策实行的时候。
当然!他在郑州的家人,已经安排妥当。为了避免张翰对他起疑心,前几日,他便让自家人,加大在郑州城内,活动的轨迹。以打消张翰对他的芥蒂,而在第三日后,张府上下,就可去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郑州金羽海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