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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的风儿并不喧嚣,但来的突兀,吹来千朵乌云,卷起斜雨如帘,雨幕在乌云下若隐若现,偶尔只能借着闪电瞥见一串细小的银珠洒落,跳进地面的水洼里。
刚才还有些热闹的太湖在雨势渐起的时候就已经冷清下来,只剩下雨打清荷、溅入水面的清脆扑通声。
布悲风独自漫步在雨中,手上无刀也无伞,但却没有一滴雨水粘在他身上,就好像是他和这场雨不在同一时空内,互不侵扰,互不干涉。
——他从陆家庄来,欲往金风庄去。
恰恰有人与他相反,不知从何处而来,正欲往陆家庄去。
想去陆家庄的人约摸有二十来号人,除了为首的一老一少,都是一袭黑衣裹身,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还亮堂的只剩下他们手里的刀。
为首的老者身材中等,不算高也不算矮,面相和善,五官算不上丑陋,走在雨中,没有雨水沾身,踩在泥洼里,鞋子依旧干爽。
跟在他身旁的年轻人同样没有打伞,所以被淋了个落汤鸡,湿淋淋的头发搭在半张脸前,但只是看到半张脸,便知道他是個模样绝对拿得出手的俊朗少年。
只是这少年的眼睛如狼一般狠毒,如鹰一般锐利,好像鬣狗一样贪婪,毫不掩饰自己心底的欲望。
“小伙子,大雨天还跑出来,家里人会担心的,还是快回去吧。”
老者笑呵呵地建议道。
布悲风却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师兄,那你们直接去找他便是,跑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