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待遇,苏清河都羡慕得不得了。
见到苏清河,乖乖赶紧把棒棒糖往兜里一塞,心虚地喊了声“爸爸”。
得,这外套又得洗了!
苏清河满脑门黑线,他其实并不阻止乖乖吃糖,他知道就算乖乖吃再多糖果,牙齿、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事。但这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一件不能告诉白芷的事,所以不知情的白芷在这方面管得比较严。
苏清河肯定也不能肆无忌惮纵容乖乖吃糖的,在教育孩子这方面,他是以白芷为主的,白芷在教育乖乖时,他基本不会提出相反的意见。不然夫妻俩一人一个样,管起乖乖来就麻烦了。
乖乖知道白芷不让她偷偷吃糖,也知道苏清河是站在白芷那一边的,所以这会在苏致良家吃着棒棒糖,突然看到苏清河,就像做坏事被当场捉到,下意识地就把棒棒糖藏起来。
“你兜兜脏了,回去又得惹妈妈生气!”苏清河把棒棒糖从乖乖兜里拿出来,语气很无奈。
“不脏~”乖乖想要伸手去抢回棒棒糖,可惜她起不来,她一用力,躺椅就动,试了几次,小家伙放弃了抢的念头,喊了起来,“我的糖糖~给我~”
苏清河把棒棒糖塞到乖乖嘴里——反正又不是掉地上,他小时候零食掉地上都一样捡起来吃——止住了小奶音,伸手往乖乖放棒棒糖的兜兜里摸了下,有点湿,不过不粘手。
想到这是乖乖的口水,苏清河就很嫌弃地去洗了手,拿着一张湿透的纸巾来,把乖乖外套的口袋翻出来擦着。
“等会回去跟妈妈认个错,知道吗?”
乖乖现在心情特别好,挥着棒棒糖,答应得很爽快,“跟妈妈认错~妈妈吃糖糖~”
“你吃过的糖糖也给妈妈啊?”苏清河用指尖戳了戳乖乖的肥脸蛋,粉嘟嘟肉乎乎的,Q弹Q弹,真的忍不住啊。
乖乖摸啊摸,摸到了一根没开过的棒棒糖,“妈妈吃这个~”
“你自己收好,等会你自己给妈妈!”苏清河摇头失笑,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边上,跟苏致良说起话,“叔,今年谁家收年例钱啊,多少钱一个人啊?”
年例不单单是家里摆席请亲朋戚友吃一顿那么简单,一个涉及到几百上千人的隆重的节日活动,游神的人工、鞭炮烟花、祭祀物品等等都要花钱,这笔钱就要分摊到同一个庙社的家家户户上,按人头收取一定的费用,所有开支都要明明白白列出来,且受到庙社理事会监督。
年例一直传承至今,所有的花费都有一个相对精确的预算,一般来说是不会差钱的,多少的钱办多大的事,如果真有剩余,也不会剩余多少,也不会退,留到明年年例跟新收的年例钱一起用。
别的地方苏清河不清楚,但在双塘社,每年收年例钱的人都不一样,主要是看今年哪个村是年例头——也就是出人出力的主办方。一个村也有不少人,又得有一户或者几户负责牵头,而这几户就是挨家挨户收年例钱的,当然,不止收钱,买办都是他们来做。
这当中肯定是有点油水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都默认,毕竟人家忙前忙活,只要不过分,年例当天不寒酸,面子上过得去,大家就只眼开只眼闭。
也是因此,年例头是轮流做的,不患寡也患不均嘛,虽然好几年才轮一次到自己村,但也好歹有个盼头。
所以,苏清河才有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