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流泪的大黄(1 / 2)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令牌?”

白三郎捂着胸口睚眦欲裂地看着桌上无比熟悉的东西,呼吸都慢了半拍,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胸口处就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之所以挂在胸口,是想无时无刻地提醒自己:他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

越晨发觉白三郎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不自觉地就放小了声音,实话实说道:“这是……我们南家的令牌。”

“南家!”白三郎错愕,心下感受到了欺骗,逐渐破防,眉眼处逐渐染上怒气,怒不可遏,“你不是姓“越”吗?”

他突然怒喝出声,把屋中的主仆二人都下了一跳,小小少年满脸的怒气。

越晨自知理亏,小声嘀咕着:

“我说我叫越晨可也没说我就姓越啊!”

“再说,你不也连名字都没告诉我嘛。”

“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他仰着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于是理直气壮地看着白三郎。

“出去。”白三郎指着房门十分决绝道,脸上掩饰不住的嫌恶。

他没办法和仇人有关的人好好说话,甚至是给他一个好脸色。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作了无数种毒死南越晨的设想,可每想到此,他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就会狠狠的批判他:南越晨是个好人,你怎么能杀害无辜之人呢!

可他白家满门惨死,又何曾不无辜?

傲娇的南越晨见了,哼一声,甩袖就走。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等委屈。

小伍拿起桌上的令牌,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小孩,转身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矛盾是川云怎么想都没想到的,果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在这里居然还能碰上仇家,尤其这人还是……

第一个主动靠近小倒霉……蛋的人。

他果真是很倒霉。

川云抬眼看向白三郎,只见他正看着挂在胸口的令牌发呆,浑身散发着阴郁之色,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或许,时至今日,孤身一人的他仍渴望得到关心。

毕竟,他再坚强,也才八岁。

于是川云慢慢爬了过去。

她的动作吸引了白三郎的注意,他弯下腰将她放在身前的桌上,将头靠在了川云的背壳上,神色有些迷茫:“小豆丁,他居然是南家人。”

“南家人就这么多吗,处处可见,难道我要一个个……”

都杀了吗?

白三郎的眼睛还睁着,但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了,没有了一丝神采。

他陷入了无尽彷徨中。

挂在他脖子上的令牌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川云面前,她这次看得很清楚,精致的花纹相互缠绕,中央簇拥着一个“南”字,这确实是那日挂在灰衣人身上的东西。

是他在躲避她攻击的时候掉落的。

在川云低眉思索的时候,白三郎眉间凝聚出一团小小的黑雾,快速从房门窜出,朝着菜市口的方向而去。

不过几个呼吸间,那团黑雾便又窜了回来,浑身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戾气,正准备回到白三郎的眉心。

已经回过神的川云瞧见了,下意识就朝那黑雾挥起了自己的小爪子,那黑雾似乎有什么忌惮,在空中流窜,不敢靠近。

“汪汪汪~”

大黄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突然开口一阵吼叫,那叫声十分愤怒。

川云看得清楚,它这是在对着那道黑雾吼叫,眼中还带着一丝惊恐,但还是踉跄着起身,朝着那道黑雾跃起来,似乎是要去咬它。

那黑雾的速度实在是快,大黄抓了几次抓不到,反而被耍得团团转,于是直接跑到主人身旁,仰头对着川云一阵告状:

“黑黑坏,欺负主人,欺负大黄,豆豆报仇,呜呜呜~”

大黄竟看得见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