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去领离婚证的那天,崔光熙假惺惺的与我谈前情,还我首饰,结果还给我是一个粗糙劣质的赝品。”</P>
“我没想到崔光熙竟如此不堪,更没想到在他心里我是如此廉价。”丁胜玫摆弄着茶杯,视线落在澄澈的茶水上,眼中却是一片迷惘之色。“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崔光熙一直在工作,我们是不是的就不会走到这一步?”</P>
“也许会,也许不会。”钱秀莉好像是在回答丁胜玫的话,但她的脸上也是一片迷惘。</P>
她曾听人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找到合适的另一半,这才契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可钱秀莉却觉得人生是一艘船,一个人在漫漫长河中前进太孤单,于是找了另外一个伙伴。</P>
“我和舒海林就是约定俗成的那样,男主外,女主内。”钱秀莉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我和他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我是公司基层管理,他是公司技术骨干。我们工作都忙,父母催婚姻催得紧,我们也就这样结了婚。婚礼办得平淡,我们的日子也过得平淡。结婚大半年之后,我怀了斯泽。”</P>
“基层管理是夹心饼干,受气还两头不讨好,事多钱少还特别忙,我怀着斯泽有些难以应付。这时舒海林说,你辞职吧!我养你和孩子。我当时很感动,但我转念一想,房子要还贷款,养孩子又是一大笔花费,还要买车,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要花钱?我可不能把这些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头上。我就对他说,我能行。”</P>
“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着床不稳,孕酮时高时低,有时候累一点,内裤上就有血迹。舒海林第一次发现内裤上有血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拉着我去医院检查。再三确定孩子没事才放心。之后他便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我那时真以为自己就是的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P>
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可那笑里却隐含哀愁,那笑便也如镜花水月一般捞不起,摸不着。</P>
“斯泽出生的时候, 小小的,软软的,睡在我的怀里,舒海林小心的亲吻着他的手,流出了眼泪。我想从这一刻起,我们才真正的长大了。我以为我会比之前更幸福,却没想到幸福也是有峰值的。”</P>
如果说小小的软软的婴儿趴在她怀里,她的丈夫握着她的手流下眼泪这是她幸福的顶峰。那舒海林母亲的到来,就是幸福的谷底。</P>
舒海林的母亲是个文化不多又心胸狭窄,做作封建又两面三刀中老年妇女。</P>
“舒海林妈妈来的时候是我生下斯泽的第二天,斯泽一晚上喝了八次奶,早上我刚睡下不久,就感觉床前有人在死死的盯着我看,一睁眼看见舒海林的妈妈,我只见过几次的婆婆站在床前用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吓得差点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