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空间通道内沉寂了一瞬。</P>

江游吸了吸鼻子，“能肯定吗。”</P>

“我上哪肯定去，我又没有真正见过至高，你见过吗？我看你那阵子在大周附近和祂对战时，信息深度挺像至高的，我还想问问你呢。”水银先生说道。</P>

问我。</P>

我也不道啊。</P>

江游沉默。</P>

要说这些个小烧鸡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现在非常拿捏不准。</P>

该不会自己真这么“撞大运”吧。</P>

大周被灭了，江先驱和大烧鸡硬干一场不说，自己扭头又在虚空遇见疑似被肢解的至高。</P>

他之前就有过这方面猜测，经过水银先生这么一说，感觉“至高”可能性确实不小。</P>

“不对，同一神系至高具有唯一性。”江游忽而感觉有些悚然，“祂和那尊梦魇之主有某种联系，按照祂之前描述，祂是对方小弟……”</P>

“啊。”水银先生转悠的速度慢下来了几分。</P>

二人对视，表情有些僵硬。</P>

“所以现在我觉得有几个猜测。”水银先生哆哆嗦嗦开口道。</P>

“一、祂先前是梦魇之主的小弟，最强大的几尊眷族之一。接近至高阶位，因为不满掌控，试图成为新至高，或者是犯下了某种重罪，所以被肢解封印在深渊。”</P>

“二、祂就是梦魇之主。”</P>

“？”江游严肃表情没绷住。</P>

额头青筋显现，“你逗我玩呢，这第二个猜测是啥啊。”</P>

“很合理啊，祂就是掌控梦魇与迷雾的神系至高，被肢解封印在深渊各处，虚空那尊是冒牌货。”水银先生说道。</P>

“你不觉得祂有可能是前任梦魇之主吗。”江游问道。</P>

水银先生缓缓停止飘动。</P>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啊。”它声音发紧。</P>

“怎么不可能……就是感觉哪里又有点说不通。”</P>

江游大脑乱糟糟的。</P>

能够确定的是，江先驱是认识前任梦魇之主的，并且从他们之前对话来看，前任梦魇没少在他这吃瘪。</P>

不确定前任梦魇之主的死亡和江先驱有没有关系，反正老江头很可能知道对方具体死因。</P>

这帮子大佬有一个问题非常烦人：说话不说清楚，总是留一部分让人猜。</P>

他们要是肯把隐秘历史都仔细讲清楚，江游也不至于到现在遇到事情迷迷糊糊。</P>

“你怎么又开始变脸了。”水银先生盯着他脸色一阵出奇。</P>

“废话，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手里，我没发慌就已经是心理素质可以了。”</P>

“你之前就没觉着祂是定时炸弹吗？”水银轻咦。</P>

“这不是和你聊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P>

“我建议是尽快跑路吧，别和祂们扯上什么关系，这群至高间的弯弯绕绕，你还年轻，把握不住。”水银先生劝慰道。</P>

“那我上哪找【规则】，你能发现这东西痕迹？”</P>

“【规则】又不长腿跑，这我怎么发现。再者，你说你弄了俩【规则】，到现在也没见你吸收啊，你是收集癖吗。”</P>

“……”</P>

——</P>

惑神不知道外界俩人闲的没事又开始唠闲嗑。</P>

祂现在整个神都要气疯了！</P>

被胖揍一顿刚养好，然后又被强行从封印地拽出来上路送行。</P>

江游这个混蛋东西竟然动用规则，将自己感知封闭。</P>

以如今阶位，惑神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P>

畜生人类啊！！！</P>

等到恢复光明时，会不会等待自己的已经是迷乱，或者其他躯体的血盆大口？</P>

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恢复光明”一说，祂保持着被完全封锁的姿态，然后被人家一口碾碎？</P>

畜生人类啊！！！</P>

惑神满心愤恨。</P>

祂若是全盛，小小八阶怎敢在自己犬吠？</P>

劳资三拳把你揍的亲妈不认！</P>

畜生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