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哪儿这么好给,给慢了人,给错了人,给坏了人,又成了他们的罪过......
恍惚间,刘滕两人好像都看见了对方眼中闪烁的泪光。
“惭愧啊!”
泪光相互回应后,化作了一道叹息。
“诸公辛苦了。”
闭着眼睛的赵征看不见,但也能猜到这两个可怜人的表情,不过他也如之前面对涂杰一般,并没有多说话。
毕竟周遭看似只有他们,那些阴暗角落却不然。
所以就算眼前人里有一半自己人,那也只能被动等待。
而吕尚他们,其实也在等待。
现场五个人,三个不急,只等着急的鱼儿自己上钩。
那剩下,刚才泪眼两相望的刘松与滕德风自然就是鱼儿了。
“......”
先前说好了一起上,怎么只是出了一道门,你们就开始欣赏空气了?
两人中,兵部尚书滕德风只是没事做,他的急还能稍微缓缓。
礼部尚书刘松就不一样了。
明天朝会后,他就又要开始遴选官员,可现在吏部还有个屁的多余花名册。
所以一咬牙,他选择开启地图炮,主打一个大家都别想好过!
“吕公,明日朝会上太子就要你户部出钱,户部存银不是告急了吗?”
“解老,日月大典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各部抽调过去的主力是不是该还一些回来了?”
“滕尚书,难道你想要兵部上下从此只当文书?下朝就是下班?”
“赵大人!太孙傅!您正好有打王鞭,这三个尚书就欺负老夫这吏部啊!老夫手里实在是没人了,要知道这母鸡孵蛋也得蹲几天呢,更何况是人,求您给他们一鞭!”
地图炮过后,刘松就是哭诉。
这下不止吕尚他们,就是赵征也呆住了。
原来压力这么大的吗?
“咳咳,太孙傅!其实我们四人是特意来找你的。”
“诚意侯那边已是半退养,加上刘德公子现在内阁,我们也是想为太子分忧。”
“所以这无米之炊,我们想来想去,也只能来找你了。”
吏部尚书刘松这波地图炮,是吕尚二人也没有想到的,所以现在,也该轮到他们出口缓和了。
“嗯!”
一旁滕德风怕赵征感受不到自己点头,还特意嗯出声音来。
“这......”
“可赵某不过一介残躯,是幸得陛下太子恩典,方得太孙傅一职,如何有资格参与朝事啊。”
“几位尚书不如去找前宰相李善李公问问?”
赵征自然不会直接答应。
“李......”
四人彼此对视,都看见了彼此脸上的难看神色。
李善虽然人还在,而且肯定也会有办法,但早在胡勇事发当时,其就被皇帝朱重八直接贬成了白身圈养起来。
他们如何敢去触碰这个禁忌。
甚至此刻,连说出名讳都满是忌讳。
“太孙傅!您就别难为我们了。”
终于还是心急明天怎么过的吏部尚书刘松主动。
吕尚解晋都好像是慢了半瞬,至于滕德风,他站在边上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同样不表。
“太孙傅!若您有高见,刘某有办法让您合理合法的上朝!只要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