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一转身,没等老婆婆再跟我说啥,快步离开了,老婆婆在我身后喊了一声,“年轻人,你是谁呀?”我没理她。
离开镇子以后,我们又过上了风餐露宿的生活,所幸我们这时候手里不再缺钱,勉强不用再沿街乞讨,而且,每人都添了几身抗寒的新衣裳和新被褥,为了减轻途中的负重,还把过去那些烂的不成样子的冬衣、被褥啥的,全部扔掉了。穿上蓉蓉给我们买的、冬天的鞋子,我依旧一阵阵的心酸,她要是没死该过好呢。
当时呢,我悟出了一句话: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有多可贵……
瞎子留下的那张地图,上面还有两处能破铜牌的地方,一处在西北方,一处在东北方,西北那里,离我们当时的位置比较近,我们就选择先去西北方。
先是一路朝北,出了湖北地界,又回到了河南地界,然后,由信阳沿着伏牛山脉一路朝西北而去。
巍巍伏牛山,延绵八百里,逶迤雄壮,只是,山川附近人烟稀少,走半天难见一座村庄,有时候,上顿不接下顿,手里有钱也不免受冻挨饿。
或许有人问,你们为啥非要走这些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不能走那些人口稠密的城镇吗?不能,因为,我们得沿着地图上所标注的山川地貌走,一旦偏离方向,我们很可能就找不到破铜牌的地方了。
半个月后,时间来到了阴历十一月初,这时候,已经彻底进入了冬季,每个人身上都穿的厚厚的。
一天傍晚,我们几个又累又乏,四下却又是漫眼荒山,正发愁没地方的落脚,谁知道,天公也不作美,居然悄无声息地飘起了漫天雪花,几个人只好缩紧脖子继续赶路。
走了没多远,绕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了许多,就见前方不远处的山脚下,星星点点出现了灯光,好像是个小村落,我们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村子,就有地方吃饭睡觉。
几个人打起精神,很快来到了村子近前,打眼一看,典型的小山村,村子里稀稀落落,大概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而且,刚才远看村里灯光摇曳,似乎人口很稠密的样子,现在走进了一看,每一户都离着老远,而且,村里似乎还没通电,点的好像都是油灯。
走进村里一看,家家都是石头院墙、石头房子,矮小的篱笆远门,不过这村子,叫我们感觉有点儿诡异,似乎家家养狗,刚一进村子,狗叫声不断,而且,似乎谁家的狗叫,谁家的灯跟着就熄灭了。
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他们村里的灯居然灭光了,整个成了一片漆黑,霎时间,我们就感觉村子里阴森森的,好像有啥不干净的厉害玩意儿。
这时候,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几个又在村上转了一圈,在他们村子最低洼的地方,找到一个院门敞开的人家,里面黑漆漆的,也没狗叫声,站在门口喊了几声,也没人应,仔细朝院里的房子一看,似乎连房门都是开着的。
这不会没人吧?
陈辉让我们在院门口等着,他迈脚进了院子,在院子里又喊了几声,似乎真的没人,随后招呼我们几个进去。
进到院里以后,我打眼朝院里看了看,不过这时候,整个院子已经被雪覆盖,也看出个啥。几个人小心翼翼走到屋门口,冲屋里又喊了几声,没人应,似乎真是个空宅子。
我把火机打着,朝屋里照了照,屋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看样子,像是一座被人废弃的宅子,几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全都钻进了屋里。
掸了掸身上的雪,陈辉点着了一根蜡烛,有了光亮,再次朝屋里一看,确实空荡荡的,屋里除了一个套间以外,就剩下一个屋顶和四面石头墙了。
几个人又累又困,一座空房子而已,也没心思多看,用编织袋在屋里清出一片地方,铺了铺盖,然后,拿出干粮和水,简单吃了点儿。
吃过东西以后,我跟强顺先睡了,陈辉带着傻牛开始做功课,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感觉身上一冷,睁开一看,陈辉跟傻牛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做完功课睡下了,蜡烛也吹灭了,整个屋里黑漆漆的。
就在这时候,我就听着外面院子里,似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人踩着积雪朝屋里过来了,没了一会儿,房门传来轻微的响动,吱扭扭扭……
这大半夜的,外面还下着雪,会是谁呢?
屋里漆黑,房门随着响动打开了一条缝,从外面透进来一丝雪色的白亮,突然,门缝外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一闪。
我心头顿时一紧,虽然没看清楚,不过,感觉外面这个,好像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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