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舟把草稿纸撕下来，看着老师：“老师，我现在非常不舒服，我可以去趟医务室吗？”</P>

老师看他通红的脸也有些担忧：“快去快去，脸红成这样，别是发烧了。”</P>

慕言舟立马就从后门离开了。</P>

“慕言舟怎么了？”赵书屿迷迷糊糊地问道。</P>

刚刚他又睡着了。</P>

付心灵和学委对视一眼，摇了摇头。</P>

慕言舟并没有去医务室，他去洗了把脸。</P>

可是脸上的温度并没有降下来，反而越来越热了。</P>

慕言舟气喘吁吁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

他刚刚因为太急，离开教室的时候还摔了一跤。</P>

太狼狈了，他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P>

教学楼里不断传来老师和同学的声音，但他却突然起了逃避的心思。</P>

他闭着眼睛，躺在草坪里。</P>

她对于他很特别，特别到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的程度。</P>

他想着付心灵问他题目的样子，想着她一脸生气的样子</P>

周围并不安静，时不时有几个同学从这边经过，他们小声讨论着班上的事情。</P>

远处的读书声也隐隐约约传来。</P>

慕言舟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P>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脸上画着什么。</P>

“又画了只猪？”他开口。</P>

付心灵被他吓了一跳，她把叶子从他脸上拿开：“我没画。”</P>

她拿着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P>

慕言舟低声笑了笑，没说话。</P>

周围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清楚地听到：“慕言舟，你不高兴吗？”</P>

慕言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疑惑。”</P>

他很讨厌失控的东西，可是这种情绪经常让他失控，他却一点儿也不讨厌。</P>

他觉得很陌生，也很疑惑。</P>

“疑惑？”付心灵有些不解。</P>

“嗯。”</P>

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P>

付心灵看着他的脸，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慕言舟。</P>

在她的印象里，他好像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P>

“慕言舟，你以后想做什么？”</P>

他好像从来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情。</P>

慕言舟睁开眼睛：“什么都不想干，家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P>

他一向是没有自由的。</P>

“啊？你没有喜欢的吗？”</P>

“你不是对数学感兴趣吗，那你以后可以选择相关的专业啊。”付心灵开始碎碎念。</P>

她一无聊就喜欢说话。</P>

“我不喜欢数学。”慕言舟开口。</P>

“那你喜欢法律吗？”</P>

“不喜欢。”</P>

付心灵哽了一下：“那么多专业你没有一个感兴趣的呀？”</P>

“都很无聊。”他叹了口气。</P>

“那你真的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吗，有没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开心的事情呢？”</P>

慕言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有的。”</P>

“什么？”</P>

“不告诉你。”</P>

教你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