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付心灵捂着脸摇了摇头。</P>

看着一直捂着脸的付心灵，慕言舟的语气更受伤了。</P>

“可是你从刚刚就没有看过我……”</P>

他顿了顿：“我这么久没有去学校，你讨厌我了吗？”</P>

“你别胡思乱想了。”付心灵闷闷开口。</P>

“那你都不理我，我们刚刚手碰到你直接躲开了，明明你以前都不这样的。”</P>

付心灵选择沉默。</P>

慕言舟语气有些酸涩：“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可是你从我来的那一刻就没有笑过。”</P>

“我笑了……”</P>

“没有，你没有对我一个人笑过。你对赵书屿笑了，你对乔九黎也笑了，可是你连看都不想看我。”慕言舟的语气渐渐委屈起来。</P>

“明明我们每天都聊天的，可是你看起来好像跟我很不熟的样子。”</P>

“我没有……”</P>

“你有！”</P>

付心灵叹了口气，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样子的。</P>

她靠在靠背上，胡乱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P>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和你相处了……”</P>

可能她习惯了跟他网上打字交流？</P>

“我知道了。”</P>

付心灵也不知道慕言舟知道什么了，但他就是说他知道了。</P>

但付心灵接下来就知道慕言舟知道什么了。</P>

他把付心灵的包挂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给付心灵夹菜，饮料没了他会第一时间续上。</P>

在付心灵觉得渴的时候把吸管插她嘴里，热的时候帮她擦汗。</P>

刚开始付心灵还觉得尴尬，后面就习惯了。</P>

慕言舟细心地帮她擦着汗，他笑着问他：“还觉得陌生吗？”</P>

付心灵舒服地摇了摇头。</P>

终于不陌生了。</P>

没想到破除尴尬这么简单。</P>

到了凌晨，终于散场了。</P>

付心灵和慕言舟一起走在大街上。</P>

“你刚刚怎么不喝酒啊？我听赵书屿说你挺能喝的。”付心灵走在慕言舟身后，踩着他的影子。</P>

慕言舟懒懒地背着她的包：“你不是讨厌酒味吗？”</P>

“我讨厌不代表你不可以喝呀？”</P>

慕言舟笑了笑：“可是我本来就没什么优点，要是我再喝酒，你讨厌我了怎么办？”</P>

“怎么可能啊？你优点很多啊。”</P>

“你是个好人，你看你教同学们做题，长得也好看，脾气好还经常运动，成绩也好，怎么会没有优点呢？”付心灵掰着手指头。</P>

慕言舟突然停下，付心灵的头撞到了他的背。</P>

疼的嘞！</P>

慕言舟转过身来轻轻揉着她的额头。</P>

“我不是个好人，我对她不够好，我教他们做题的时候会很不耐心，我去篮球场运动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因为我知道你会去看我。”</P>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脾气也不好，我经常不理人，我还经常说他们蠢，除了成绩好点我什么都没有了。”</P>

他看着她，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的，我的家庭很乱，你会讨厌我吗？”</P>

他的眼眶红红的，眼里冒着些水雾，他就那样执着地看着她。</P>

付心灵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她脑子一热。</P>

“你头低下来一点。”</P>

慕言舟愣了愣，但还是听话地低下了头。</P>

面前的女孩有些严肃地看着他，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覆上了。</P>

慕言舟身体一颤，他愣愣地看着付心灵，他的脑海一片空白。</P>

这一瞬，除了唇上的触感，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P>

慕言舟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P>

客厅。</P>

“任务完成。”系统机械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P>

付心灵当没听见，懒洋洋地翻了个身。</P>

突然，她被人轻轻搂在怀里：“辛苦了，大状元。”</P>

付心灵迷迷糊糊地咬了咬他的锁骨：“不辛苦……”</P>

命苦。</P>

明明是她提议玩角色扮演的，怎么累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