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山鹰一声惨叫,弯刀脱手飞出数丈远,刀影全无,刀主则正用左手护住右手腕,“嗷嗷”嚎叫。
妇人傻眼,刘方相更傻眼。他认得这山鹰,是福州一带有名的练家子。
妇人不是普通的妇人,她眨巴眼后,立马不甘示弱,“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您等着,我这就去……”
“夫人,别说了,不用管我,你们快走吧。”刘扶云急急打断了妇人的扬武扬威,神情绝望。
此刻的刘方相也回过神来,勉强凑个热闹,喊:“爹,他就孤身一人,您怕他作甚。”
刘扶云转向黑衣人,眼神绝望愤懑,“唉,老夫数年筹谋,机关算尽,布下这假死奇局,却还是躲不过大靖第一捉刀吏啊!”
黑衣人微颌首,“是个明白人!”
刘方相和妇人愕然:“……捉刀吏?”
妇人身侧的山鹰闻言则直接暴退数步,眼神惊惧。
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转向刘方相,眼神不屑有潜台词:“就眼前这小吏,你们至于吗?”
黑衣人对其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刘扶云再次乖乖紧随其后。妇人刚想去追,却被山鹰给拽住了。
她怒目回视,“废物,还不去叫人随我去追。”
山鹰摇摇头,“没用的,东家落到那人手里,就甭想再跑了。”
妇人瞥见前者畏惧的表情,不耐烦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人是……”山鹰一字一句:“大靖国大理寺在册捉刀吏,代刀缉犯,以命换钱。”
妇人:“什么鬼?”
刘方相:“捉刀,捉刀,代人捉刀,代刀缉犯,懂了!”随即一脸不屑:“不就一捕手吗?貌似还是个编外捕手,你至于像见了鬼似的……”
“至于,非常至于。”山鹰一脸肃穆打断了他的轻蔑之言。
“哦!”此前山鹰弯刀被人一指弹飞,就引起了刘方相的注意,他谨慎问:“这大靖第一捉刀吏?有何过人之处?”
妇人也张耳来听。
山鹰望着渐渐远去的慵懒悠闲之身影,声音微颤:“据闻大靖第一捉刀吏,凭着一对分筋折骨阴阳指,一柄大象无形慈悲剑,一段生死不离盘长结,代刀缉犯,以名换钱,号出大理,从无犯遗。”
刘方相:“……”
妇人之见:“呸!什么东西?左不过还是个亡命之徒罢了,真有那么可怕?”
“我的东家啊?”山鹰急眼,“别的捉刀吏或许是以命缉犯,以命换钱,可眼巴前这位,却是以名号缉犯,以名号换钱啊!可见名号是何其响亮,威震四方啊!”
刘方相和妇人:“……”
山鹰抱着自己的右手,疼痛至五官移位,小小声:“就他方才那一戳,小人的右手臂就已经脱臼了,还有根小骨头,已然碎了。可见分筋折骨阴阳指名不虚传啊!哎哟,疼。”
山鹰武艺不俗,还颇有恶名,才被刘大人请了来作保镖护院,如今被来人轻轻一戳,便能令他痛苦如厮,惧怕如厮?
那还有慈悲剑,盘长结的威力呢?
虽不知何为慈悲剑?更不知何为盘长结?但恰恰就是因为不知,反而更令人心生畏惧。
刘方相望着痛楚的山鹰,又望望那妇人,刚想说话又闭紧了嘴。
妇人则绝望的嘀咕,“死鬼一被缉拿回去,咱家的钱财就保不住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刘方相:“……”哼!原来她担心的不是咱老爹。
顿了顿后,他双足一顿,“爹,您到底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这言下之意!
妇人恨恨瞪了他一眼,忽然就哭天抢地,“蠢才,你爹这不是在保全你吗!如今看来,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我不过是个外人,外人罢了。呜呜……”
刘方相:“……”好像是这个道理!爹的事,与我何干,我可一概不知,我还是速回去守好我的刘家茶园山去。这是祖产,应该能保全下来。
刘方相扔下嚎啕的妇人,带着狗腿子四脚抹油,溜之大吉。
黑衣人悠然在前行,后面的刘大人忍不住问:“莫非老夫的假死局,阁下一眼就看穿了不成?”
“某又不是神仙,怎能一眼看穿?”黑衣人头也不回,冷声继续:“不过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罢了。”
刘大人一闭眼,“阁下能让老夫做个明白鬼不?”
黑衣人转头看着他,眼中深井无波,“俗话说坏人活千年,大人坏事做绝,怎能一回乡就轻易死了呢!这有违常理嘛!所以,某就随手去查了一查,得知两年前,你回乡探亲时,曾去邻县的邻县见了医怪申无谓,还找了一个刚出狱不久的盗墓贼……”
“就凭这?”刘大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