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已经亲自去了莲塘村两次,不仅按照申无谓的药方送去了足够的药材,还着手安排赔偿事宜。
至于黄郎中,厨娘母子,于阿三等一干人等,他皆会按照国法一一处置。
至于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水煞和毒煞,他也就只能在此处看上两眼,不日宁申二人就要将他们押回东都,再一并论罪重处。
三日后,县衙外。
林县令按照宁何苦的计划,安排了八个武功不俗的捕手,随同其一起押解水煞毒煞回东都。
两辆遮挡严实的囚车内,分别是重伤不能动弹的毒煞和水煞。当然,他们的双手双脚上还都戴着坚固牢靠的镣铐,再加上坚实的囚车和八名严防死守的捕手,还有宁申二人,温和礼和小伍,李婉琰的四个护卫,他们二人想要在途中逃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宁申二人刚同林县令告过别,远处就匆匆跑来了两个少年,正是阿海和荆家少主荆南华。
这几日来,阿海的弟弟阿参一直都在服用申无谓给的药方,病情是日益见好。
而荆南华亦是如此。这六七日来,多得申无谓为他细心看诊,在服用了几剂药物后,他脸色也渐有血色,病情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故此,他二人是专程赶来为宁申二人送行的。
更多的是为了表示无尽的谢意。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一番多谢珍重道别之后,申无谓见宁何苦犹在回头观望,似乎对那两少年依依不舍,猝不及防的就在他马屁股上猛拍了一下。黑马受惊,撒开四蹄就狂奔起来。他自己也拍马狂追了上去。
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就是放纵一下,也一点都不过分。
温和礼见状,也拍马亦步亦趋,不甘落后。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李婉琰轻轻撩起车帘,看着尘土飞扬中逐渐远去的前三人,眉眼浅淡的看了青竹一眼,一言不发就放下了车帘。
李婉琰只一个眼神,青竹便收到了主子的指令。他同青松打了个眼色,二人即刻跟上那两辆囚车,一人盯紧了一辆。
宁申二人欢快放纵的跑了一段路后,不敢懈怠,就停在前方路边等候着。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又戒备森严地向东都而去。
一路之上,晓出夜行,风雨兼程,跟随的又全是高手,毒煞水煞根本就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于是,自然是一路顺风顺水的,于十日之后平平安安的到达了东都城外。
温谦和王偃早就收到了宁何苦由驿站快马传回的消息,点了一队人马,亲自候在了城门口处。
宁何苦一行人刚刚到达,温谦和王偃便双双迎了上去,然而却对宁何苦等人熟视无睹,绕过他们直奔囚车而去。
宁何苦对此见怪不怪,只笑笑的对申无谓抱怨:“看到没,在二位大人的眼中,就只有人犯,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市侩吧?现实吧?”
刚抱怨完,那边厢的温谦在验完货后,手一招,一旁待命的大理寺一众捕手立马迅捷跑步上前,将囚车接管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王偃才得了空转过头来随意打了声招呼:“小苦,辛苦你了,我们得先带这二位大人物回去安置,迟点再找你。”
那边厢,温谦手一挥,亲自押着囚车向城中走去。走了老远,才想起回头对宁何苦挥了挥手。
宁何苦则继续抱怨:“看到没,都是些过河拆桥之辈。”
这一路之上,宁何苦早就同申无谓讲了大理寺为何要重提缉拿魔罗五煞之事。
多年以来,五煞一直是大理寺之耻,这好不容易捉回来两个,还不当宝贝疙瘩一样的保护好才怪,哪里还有时间同宁何苦寒暄啰嗦呢。
耽误之急自然是应该立刻马上去安置好那二煞,保他们插翅难逃。
是以,他对于温谦二人此刻的慎审之态,一点也不意外。且还感同身受的大度道:“此时此刻,我们这些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同你在一起,同那二煞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不要怪他们,换作是我,我也是如此作风。”
宁何苦附和一笑,“甭管他们,到了东都,就是我的地盘了,走,我做东,招待你大吃大喝去。”
“宁兄,大叔,您们可别忘了,东都也是我的地盘,自当是由我来尽地主之谊才对。”一直躲在他二人身后的温和礼乍然拍马上前,急急抢话。
宁何苦立马乐了,抚掌附和:“好好好!就依温兄的,你做东。哈哈哈……”
申无谓忍不住吐槽,“抠门到家的小气鬼!”
宁何苦敢做敢当,还是那句老话:“老无啊!你知道的,我很穷!就原谅小弟吧!等我以后有了钱,再请你痛饮三日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