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学勤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许久都不说话。</P>
之后,才扫了扫常乐的头:</P>
“你小子都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你们学校教这些?你们老师不一定懂吧。”</P>
“爸,那您别管,懂着自懂。”常乐说。</P>
凌晨。</P>
田小宇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样也睡不着。</P>
一直以来,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P>
高中时,他被戴家那个小子骑在头上打的画面,成为他一生的奇耻大辱。</P>
他谁都没有说,一直藏在心里,等待着机会。</P>
现在,他见到乐少后,觉得机会来了。</P>
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P>
“喂,是乐少吗?我是田小宇。”</P>
简短通话后,田小宇换上衣服,蹑着步子出了门。</P>
隔壁,田国强睁开了眼睛,他的妻子还在熟睡。</P>
他悄悄坐起身,“哎……”</P>
凌晨三点。</P>
泛红的天空下,街道冷寂空旷,唯有萧肃寒风在来回呼啸。</P>
一辆没有牌照的长c皮卡,停在巷尾的角落里。</P>
车里,常乐翻看着田小宇带过来的资料,虽然很多,但是:</P>
“这些……你开玩笑吧。能刮层皮吗?”</P>
“乐少,这些都不够?”田小宇诧异。</P>
这些可是多年来搜集,自认为足够严重的资料。</P>
“肯定不行啊。有的是办法解释和规避,把责任甩的一干二净。”常乐说。</P>
田小宇脸色很难看。</P>
“你再想想,不一定要直接的,有线索和关键人物也行。”常乐问。</P>
“我知道的只有……”田小宇的电话响了。</P>
他拿起电话一看,是田国强,脸色更难看了。</P>
“爸……我……”</P>
“我和乐少在一起……”</P>
“对,您要来?好的,地址是……”</P>
田小宇挂断电话,高兴地说:“我爸要来,他手上一定有重磅的东西。”</P>
“哦,那我们等等吧。”</P>
二十分钟后。</P>
一辆更为破旧、同样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开过来,停在皮卡的身后。</P>
田国强裹着军大衣、戴着毡帽钻进了皮卡车中。</P>
一上车,田国强开门见山问常乐:</P>
“乐少,我就问,您有多大把握?”</P>
常乐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车顶:“这个把握大不大?”</P>
田国强面色一凛:“为什么?”</P>
“田总,你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个道理都不懂吧?有些事不用说出来。”常乐说。</P>
田国强点头,从军大衣中拿出一个很大很厚的文件袋,递给常乐。</P>
“乐少,这是我这些年一直偷偷收集的一些东西,全给您了,就拜托您了。”</P>
“哦,有这些,戴家三兄弟应该可以掉层皮了。”常乐从资料袋中取出资料,一页页的翻看着。</P>
田国强、田小宇面露喜色。</P>
“但是,断不了根。田总,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更重要的线索或者人物?”</P>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