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迅速上前,丁二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那儿子已经被绑好扔在家人身旁。
“这,这是何意?”丁二惊惧的问。
“二管家无需知道,林阁老现下身体如何?还要烦劳二管家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查出些眉目,想当面回禀林阁老。”
二管家愣了愣,这才点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出了院子。
“你不等审问之后再去吗?”于谦问。
陆凡沉下脸说:“若是林阁老很快便要见我,那这个二管家应是没参与,若是良久没有叫我……”
“那这个二管家跟大管家一样,都参与了。”
陆凡注视着院门口,看似发呆,实则脑子里将案情又捋了一遍,莫非真是奴大欺主?
于谦站在一旁等着,竟是没有再出声询问。
过了一会儿,陆凡突然长出一口气,看着地上被绑的几人说:“这几个人现下审不审的无关紧要,随便问两句便可。”
于谦忙说:
“我知他们都是棋子,未必知道什么,但是见林阁老之前若是问出来点什么,见面也好回禀的细致些,到时不用他人通禀,我带你去见林阁老,至于那个二管家……要我说直接绑了便是,刚刚你说让他代为传话的时候,我见他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陆凡苦笑:“若是这么多人都参与了,你觉得咱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于谦深吸一口气,他不敢想这林府若是到了林阁老说话都不管用的地步,他们后面要如何做才能收场。
……
大管家的家人经不起流云几下便招供说是刘婆子找的他们,说大管家惹恼了老爷,命是保不住了,让他们赶紧将大管家拉走葬了,老爷暂时想不起来他们,或许他们一家能躲过这一劫。
流云问:“你们可知当时大管家还没有断气?”
“知道,怎会不知?但刘婆子说这是老爷开恩没有杖毙,还说眼下只是还有一口气,其实已经死了。”大管家的妻子说罢呜呜痛哭。
刘能恰巧在这时拎着鼻青脸肿的医师也回来了。
刘能说:“我找了间空屋子审了一下,他说是二管家找的他,说现下林府事多,管家病亡难免惹出是非,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只说官家死于胸痹之证即可。”
陆凡看向垂着头的医师问:“你把脉的时侯,知道管家还没有死,为何还要按照二管家说的去做?”
医师听到这句话,浑身一紧,头垂得更低了。
“这是没打疼,费了他的双手,便是断了他的饭碗……”
“大人放过我吧,我只是靠林府吃饭的医师,主家要我如何做,我便如何做,怎敢问缘由?”医师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