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与……我娘子无关,谢芙蓉谋害亲嫂,罪不可赦……”
“够了。”谢老太太根本不想听他多说,她只记得那老道说过,芙蓉旺谢家,“这是你妹妹,宋绵绵是个外姓人,况且宋绵绵也没事,你真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怪罪芙蓉?”
谢芙蓉在谢老太太身后连连点头,“就是,二堂哥,明明我跟你认识的时间比较长,她不还好好的吗?”
瞧见谢渊面色不变,谢老太太又道:“你总不想我去找学政大人告你一个忤逆不孝吧。”
威胁?
呵。
谢渊的面色愈发的冷,这让谢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
她自然不是真的要去,只是威胁而已。谢渊无论如何都是她最出息的孙子,她心里明白。只是为了宋绵绵那么个外人,她不会允许动谢芙蓉而已。
要真谢芙蓉敢对谢渊做什么,那她也不会包庇。
“奶尽管去。”谢渊侧身让开,“但谢芙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衣袖被人拽了拽,力度微弱。他垂眸看去,拉他的是宋绵绵。
宋绵绵面有不忍。
她知道谢渊最在意的便是功名,他寒窗苦读十余年,无论是三九还是三伏,都不曾松懈片刻。
她看过,明白他的坚持与不易。
所以才见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哪怕她明白他心里必定有数,“夫君,不值得。”
谢渊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同时对谢家大房的情分也更淡薄,宋绵绵的眼里都有对他的心疼和担忧。可他的嫡亲奶奶和伯母却肆无忌惮的用他的功名和前途来束缚他。
怎能不叫他心凉?
“让我放了谢芙蓉也可以。”宋绵绵看向谢老太太等人,“只要她也跳个水,在里面待一炷香的时间就行。”
今天下了雨,河里还是有些凉的。
“不行!”
谢杨氏立刻道。
小姑娘的身体娇嫩,要是受了凉以后可怎么得了?!
宋绵绵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她尽管身体虚弱,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旧强势不容置疑,“我这么说是心疼我家夫君!这才网开一面,要是你们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
“那我现在就去府衙状告谢芙蓉谋害我性命。”她一脚踹向院子里的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们看着办吧!”
谢杨氏深吸一口气,试图好好沟通,“阿渊,我看要不……”
谢渊不想多言,垂眸,“都听我娘子的。”
祝玉枝也急忙表态,“我家绵绵说了算!”
事已至此。
谢杨氏看向谢芙蓉,谢老太太也闭了嘴,谢芙蓉知道没别的办法,当即呜咽着哭了起来。
监督的事自有祝玉枝。
谢渊刚要垂眸跟宋绵绵说话,就觉得手臂一沉,却见怀里的小姑娘已经晕了过去,身体直接往地上滑落。她的脸颊通红,温度灼人。
烧起来了!
他来不及多想,飞快将人拦腰抱起,转身往家里去。
一边走一边道:“鹏鹏,赶紧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