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宋绵绵抱着谢渊的腰,仰起小脸看他,“那疫病呢?”
谢渊的眉头微拧,“知府大人说只是以讹传讹,并无此事。”
宋绵绵刚想说那就好,可发现谢渊的表情不太对,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询问起来,“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没事。”谢渊轻声说:“先换衣裳。”
小姑娘衣裳湿透了。
宋绵绵一怔,脸颊泛起浅浅的红,“那……夫君先出去吧。”
谢渊的眼神立刻变得意味深长,他眼眸微眯,俯身凑近他家娘子。
低沉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子,为夫哪里没看过?”
宋绵绵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谢渊,“出去啦!”
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谢渊低声笑了起来,嗓音喑哑,他的呼吸喷洒在宋绵绵的脸上,眸子里好似有火光缭绕,“为夫伺候娘子宽衣,可好?”
虽是询问的话,可谢渊并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
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在他怀里,宋绵绵显得格外娇小。
“夫君……”宋绵绵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裳,脸颊绯红,满脸羞怯。
……
一夜缱绻。
翌日,宋绵绵是被吵醒的。
身侧早已没了谢渊的身影,就连他躺过的地方都已经没了温度,摸去一片冰凉。
门外传来小鹿的声音,“不准进!”
紧接着是盈盈的声音,“小鹿姑娘,我只是关心公子,公子昨天淋了雨,今天这么久还没起,若是生病了怎么办?小鹿姑娘担待的起吗?”
此刻的盈盈可没有在宋绵绵面前说话时那样乖巧,反而十分咄咄逼人。
小鹿翻了个白眼,死死挡在门口,“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盈盈自然不听,再一次要推门进去,“让开!我要去看公子。”她的表情很冷,声音更是带了不满。
上面下达的命令就是让她盯着这个小公子,当然,其他人自然有别的人盯。
这么长时间没看见宋绵绵,她已经很生气了。
就在这时——
房门忽然被打开,宋绵绵手里挥着折扇出现在两人面前,她一边说话还一边打了个哈欠,“吵什么?搅了本公子的好梦。”
盈盈变脸极快,立刻就做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公子恕罪,盈盈不是故意的,盈盈只是担心公子。”
“可是……”她甚至还告了小鹿一状,“是小鹿姑娘不让盈盈进去。”
“做的好。”宋绵绵给了小鹿一个赞赏的眼神,“本公子睡觉,最厌恶有人打搅。”
盈盈完全没想到昨天还表现的十分怜香惜玉的公子忽然就变了脸,她愣了一下,立刻跪下,“公子,盈盈知道错了。”
“这是做什么?”宋绵绵变脸极快,飞快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起来,快起来。”
“我可舍不得美人落泪。”
宋绵绵三言两语,将盈盈逗笑之后,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迈大步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她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折扇。
别说,不愧是被程九洲安利的,的确是装什么的神器。瞬间她感觉格调就上来了。
仍旧是闲逛。
宋绵绵左看右看,像极了一个跟着自家大哥出门长见识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偏偏体力好的叫盈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