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觉得最近真是喜事连连。
周毓这边的事刚定下,很快又传来任柔和齐承业的喜事,听到这个消息她甚至都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一年多两年。
齐承业和任柔总算定下了。
从上次见面就看得出来,任柔对齐承业一往情深,但齐承业也并非完全无意。
只是不知是在别扭什么,如今看来倒是想开了。
不过比起来还是周毓和宁桓书的速度更快些,五月底提了亲,亲事就定在八月。
六月初宋绵绵与周毓一道赏荷的时候便听说,林清离开京城了。
至于去了哪,周毓也不知道。
只是林清给她寄了信,且早已言明,周毓成婚之前他会回来。
六月底。
天气已经很热。
晌午时宋绵绵就呆在家里,却见小鹿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夫人,有您的信。”
宋绵绵常常写信收信,倒也不觉奇怪。
可她接过信件才发现这封信上什么都没写,只写了谢家的地址。她拆开信,里面却掉落出一片荷花。
她心里莫名有了个猜测,捡起干花瓣,又取出一张信纸。
信纸上用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着一行话:西湖荷花甚美。
没头没尾,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可宋绵绵一下就猜到是谁寄来的信。
大约这样的信除了离开京城的林清也没有旁人。
不只是她,呆在一边的小鹿也飞速反应过来,表情一时尴尬又复杂,“夫人,这……”
需要她去扔掉吗?
她真心想问。
夫人和大人感情甚好,主子寄来这样的信虽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她也担心会影响夫人和大人的感情。
那便是害了夫人了!
她可清楚,夫人和主子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隐秘,都是主子的一厢情愿。
“且放着吧。”宋绵绵想了想道。
她知道西湖的荷花很好看,将来她也会跟谢渊一起去看,可林清寄来的这封美景,她也实在做不出丢掉的事。
她决定等一会儿和谢渊聊聊。
要是谢渊介意,她当然以谢渊的感受为先,她有些烦恼的揉了揉眉心,将信封和花瓣放在桌上,打了个哈欠道:“我先睡一会儿,大人回来了叫我。”
怀孕四个多月,她现在是能吃能睡,也没什么妊娠反应,小腹的隆起已经清晰可见。
宋绵绵说着让人叫她,可每次都没人叫她,总是她睡到自然醒。
她醒来时,却看见谢渊正坐在一边,似正拿着笔在桌上写着什么,她打了个哈欠。
听到动静,谢渊已经转过身,笑着柔声问:“醒了?”
“嗯。”刚睡醒的宋绵绵声音有些慵懒,她对着谢渊伸出双手。谢渊轻笑一声,起身过来抱着她坐起来。
“夫君在写什么?”宋绵绵好奇的朝桌上看去。
却见谢渊正在写信,抬头是:林公子。
她愣了下,给,给林清的?
看见她的反应,谢渊有些好笑道:“收了信自然要回信,绵绵既没想好怎么回,那便只能为夫代笔了。”
宋绵绵一时间思绪复杂。
她想要是她在谢渊的位置,肯定不能这样云淡风轻,哪怕她知道谢渊对那位异性无意,心里难免不舒服。
可谢渊……
她忍不住问:“夫君,你心里就没别的想法吗?”
那可是一位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