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并没有送宋绵绵会阿基,而是将此事托付给周毓,毕竟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京城里还有一股势力。
谢渊自然不放心绵绵一个人回家。
对此周毓表示义不容辞。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上了马车,马车缓缓朝着谢家而去,看着马车远行,宁桓书才一脸无奈的看向谢渊,“行了,我家阿毓护送你还不放心?”
谢渊笑了笑,收回视线,“放心,走吧。”
两人还得进宫去跟陛下禀告这件事呢,况且还有昨天晚上想要对宋大勇出手的人。
昨儿个谢渊和宁桓书就连夜审问了那人以及宋大勇,早就得知了背后之人的信息。
不过宋大勇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只说有几个人到他面前胡乱吹嘘一通,还给了他不少钱,说不管他在青山县做什么都没人会管他。
甚至县里的富户员外都得敬着他。
宋大勇原是不信,但他喝了酒之后还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那些人说的竟是真的,自此他才在青山县横行霸道起来。
不过谢渊问那些人的名字或信息,宋大勇却是一问三不知,叫人想揍他。
他还说什么,那些人不过都是巴结他的低贱之人,他凭什么要记那些人是谁。
把谢渊气的不轻。
那个黑衣人说的消息倒是多了不少,对此谢渊还算满意,并且吩咐人将他牢牢看管起来。
皇宫。
两人还没进宫,但审讯的消息已经传到皇帝耳中。两人办事皇帝一向是放心的,此刻又听两人禀告了一下此事,才说起死士的事。
“陛下,这死士交代,他原是先帝的暗卫,后来先帝驾崩,有新主子拿着先帝的信物去接收他们。”
“因确实有信物,所以他们都听新主子的吩咐,但新主子的身份他们却是不知道。”
谢渊深深的皱起了眉,眼里带着隐隐的担心,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未知的敌人。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如今大周看着风平浪静,岁月静好,可在这平静底下还潜藏着能量如此巨大的庞然大物,连先帝的暗卫都能成功接手,这可以说已经对皇位产生了巨大威胁。
这一点三人皆心知肚明。
因此谢渊审讯出那死士的审问之后对所有人保密,到如今知情人也只有他们三个。
皇帝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因为这话骤然沉了下去。
宁桓书分析道:“先帝子嗣不丰,成年皇子就周珩周衍两人,三皇子早夭。”
先帝三个儿子都死了,王贵妃也因受二皇子连累,被赐了鸩酒。
大皇子妃与二皇子妃虽然没被连累,可大皇子妃的娘家范家并不无辜,大皇子妃如今正住在废宅,自出事到现在一年未出。
二皇子妃娘家所在的王家更不无辜,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二皇子妃王星宜同样幽禁宅内。
三个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还能有何人继承了先帝的暗卫,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信物。
谢渊想了想,说:“不管这人是谁,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知道,他不敢或者说不能站出来。”
往坏处想,连暗卫都能拿捏,那又怎知先帝不曾留下圣旨遗诏?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可见那人必定是没有。
或者说不能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