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就看出小鹿和白大夫之间有些不一样。
小鹿怔了一下,而后笑开,“夫人,您在说什么呢?白大夫下月便要启程南行了。”
嗯?!
宋绵绵还真不知道,况且这都七月底了。
她立刻坐直身体,却未在小鹿脸上看到什么落寞之色。
小鹿知道她担心,笑着开解,“夫人,我只想跟在您身边,此生都不会成婚。”
宋绵绵虽然知道小鹿当初是林清专程送到她面前的,但却不知她小时候受了多少苦。
宋绵绵正斟酌措辞,小鹿主动道:“幼时我也本是官宦之女。”
“可我从小看到的娘亲都是不开心的,我五岁那年,我母亲带着弟弟一尸两命。”
“彼时我父亲正拥着新妾,听闻母亲的死讯他看都没多看一眼。没多久家里就出了事,是公子救了我。”
“几年后我做任务曾回去过一遭,听到家中老仆曾说起过我父亲与母亲。说父亲为娶母亲,曾在祖母屋前的雪地里跪了三日。”
“说父亲与母亲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母亲生我时艰难,父亲许她此生就一个女儿,对我母亲视若珍宝。”
“他们是真的相爱过,可后来变心的那样快,母亲为他生孩子一尸两命,他却拥着新妾洞房花烛。”
“夫人,这又算什么呢?”小鹿的声音有些迷茫。
她已得出了答案,知道他们只是不爱了,可她仍旧迷茫。
“夫人,我看的出大人是真的待您好,真心疼您爱您。我真诚的希望您一生都如此。”
宋绵绵对她一笑,道:“无妨,既不想嫁人便不嫁人。”
“小鹿,不成婚也不犯法的。”
小鹿粲然一笑,郑重点头,“是,夫人懂我。”
“这些话我也与白大夫说明。”她虽曾为那白衣少年有过心动。
但她更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