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该帮的能帮的都已经帮了,他也绝不会再给杨家当冤大头。
杨父心里叹息一声,主动提及食肆的事,他一脸愧疚,“阿生,食肆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
“那段时间,我在地里干活扭了腰,你两个哥哥担心我,赶回来照顾我,食肆无人打理,所以才……”
谢郢生敷衍着说:“自然是您身体要紧。”
就算杨家人不说,他也能猜的出来,杨家人担心两个儿媳妇把这门手艺教给她们各自的娘家,所以只让两个儿子学了。
偏偏杨家两个儿子又都是靠不住的,食肆无人可支撑,这才垮的那样快。
“阿生。”杨父心中对谢郢生已有不满,却也只能强压着怒火,再次开口道:“你别怪你两个哥哥,要怪……就怪你爹我身体不好。”
“是我拖累了家里人啊。”杨父一脸愧色,这让本就生了一脸皱纹的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深了些。
杨父年纪大了,背有些驼,常年劳作的他纵然穿着八成新的衣裳仍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身体单薄瘦肉,大手上布满纵横交错的口子。
看着他的样子,谢郢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谢康,两人是如此的相似。
但脾气心性却是天差地别。
谢郢生心里纵然知道杨家人千百个不好,可再瞧着妻子的父母如此境地,心中还是不免生出怜悯。
他爱重杨立夏,看着杨家人这样心情十分复杂。
“爹。”他出声道:“这怎么能怪您?您身体健康对我们这个晚辈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谢郢生心软了!
杨父心里一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再次摇头,叹息着说:“有时候我宁可我死了,免得拖累孩子们……”
他这话完全是在瞎说。
他两个儿子都不太可靠,都是成了家当了爹的人,却依旧偷奸耍滑,半点都不踏实。
他如今是杨家干活儿的主力。
可在谢郢生和杨立夏面前,他与杨母都扮出下不了地需要供养的状态,指望着女儿女婿多给些养老钱。
谢郢生顿了顿,说:“爹,从今年开始,我和夏每个月都给您和娘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