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寒对女儿很不满，因为杨大寒家生了两个儿子，杨小寒当时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杨春草现在想想，觉得她没死真是命大。

后来……

后来怎么回事儿呢？

杨春草有些记不起来了，因为她好像已经麻木，灵魂已经死去，只有躯体在麻木的日复一日的行动。

一直到……谢夫人的出现。

“春草姐？”

杨立夏的声音传来，杨春草收回思绪，勉强对着杨立夏扯开一个笑，“我，我没事。”

她声音略有些嘶哑，可见她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

想了想，杨立夏索性道：“春草姐，你去看看晞晞吧。”

杨春草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谢家大门，点了点头，转身朝杨晞的房间走去。

她刚进门，就听到杨晞关切的声音，“娘，刚刚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样？还好吗？”

杨春草眼神闪烁了下，点头，“我没事，刚刚……是你哥哥。”

杨晞面上表情一僵，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有些害怕。

杨春草敏锐的察觉出这一点，她的心猛地一沉，带着几分怀疑几分希冀的问：“你哥哥，银宝他……欺负你了？”

“娘。”杨晞伸出瘦弱的只剩下骨头的小手，拉住她的衣角，“我，我说的话你会生气吗？”

杨春草已经知道答案。

她蹲下身，眼神慈爱的看着女儿，“不会，晞晞，娘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杨晞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说：“他打我，他对我一点儿都不好，娘，我可不可以不要哥哥？”

杨春草抬手捂住脸，无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