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叛军卫兵和佣兵靠了上去,百姓们惊慌失色,变动,是被来者影响的。
阿泰举起望远镜,见镜下的身影穿着蓝白色的旗袍,像姑苏水乡穿越而来的风尘女子,但是穿戴又极其整洁正式,蓬松的双马尾上,簪子固定着两丛晶蓝色的翎花,似羽毛一般,在头发的周边伴舞。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阮子椿?!是她吗?真的?和文件照片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八,可是怎么可能?她这样来……没有逻辑可言啊?!”
心里虽如此,他还是照林狮河吩咐的,让手下架起了枪。
百姓们有的认识他们的总督,出于胆怯,或敬畏,或庆幸,总之让开了一条倒三角形的空白给她走。
登上几级阶梯后,阮子椿很有礼貌地把随身携带的读物递给了人群中的一个小孩,好几个大人的后退步伐将那可怜孩子挤到了前排。那孩子已经怕的脸色苍白,嘴角不停的抖。
多半是被那些叛军的枪声吓的。
不过阮子椿俯下身来,把厚厚的、夹着一根羽毛笔的书塞到了他的小手心。
“帮大姐姐拿一下,等下我会来找你的,给你糖吃哟。”
小孩似懂非懂的,摸摸她的蓝色翎花发饰。
“好香……是琼花味的。”
军督官阿泰自认为怎么也是久经战阵才成为林狮河的亲信,在那些偏僻的茗爵领找不出什么对手,总督虽贵为总督,这么轻视他还是很不爽。
“椿小姐,我想,洛阴是不是没有兵马了,居然要总督亲自下场,若林大人派我的兵再多些,我是不是能看到你们两姐妹一起作战的盛景?”
当时他嘴角上扬,眼看着阶下的阮子椿,她和往常一般眼神里有一股清澈的善意。
可她的语气不是。
“泰先生,只要我们点头同意一些小事,魏博的千万大军几秒钟就能飞临你和你家主子的头顶,每艘船投下一个石子,能给你们搭一个比皇陵还厚的坟。”
阿泰一个没忍住,咬下犬齿,擦破了舌头,眼看着说了一句什么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