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确实从她那里感受到了。

药效过后带来的身体脱力，以及冲冷水之后的不适，尽管秦夜坐起身后还连着咳了好几声，但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的心里便是一阵甜蜜，半点都没有被身体不适干扰到。

也是这个时候，秦夜才认真感受到，他对沈云雾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其实早在之前就该意识到的，但那个时候他分不清。

两人从小就待在一起，他早就习惯性地把沈云雾的喜怒哀乐当成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开心他就陪她一起笑，她不开心他就哄，她喜欢的东西，他也会当成自己喜欢的买下来送给她。

外人瞧着两人感情好，向来只会说，“秦家小少爷和沈家那小姑娘感情也太好了，秦家没有妹妹，秦家这小少爷，不会是把她当成妹妹宠了吧？”

“听说秦夫人当年想要再多生一个女娃的，可惜身体不好，后来怀不了孕了，秦沈两家关系又不错，那沈家的小姑娘母亲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秦家不得把这沈家的小姑娘当女儿养吗？”

那个时候，秦夜也听到了。

说他把沈云雾当成妹妹宠，他初始听到妹妹这个字眼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舒服，谁要她当自己的妹妹？

可转念一想，她年纪就比他小一些，他可不得把她当成妹妹宠么？时间一久，后来再发生江楚楚那件事，年少的他就更加分不清了。

若是早些分清，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和沈云雾也不会分别这么多年。

思索间，秦夜听见外面传来响动，他立即起身朝玄关走。

刚走过去，便看见沈云雾拎着两个袋子走进来，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意外，“你醒了？”

“嗯。”

秦夜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想接她手中的袋子。

不想沈云雾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打开门。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你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早饭了。”

她退在门边，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

秦夜一顿，顺着她往前走，沈云雾以为他是要听话离开，谁知道他走过来之后，竟然直接伸手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