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子刚刚开了口,齐维就使出身上仅剩的那点力气,一巴掌甩到了小良子脸上:“胡说八道,我没有犯错,我没有犯错……是他们冤枉我,是他们欺负我……”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良子也不敢喊疼,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
齐维气的不断嚎叫着。
他很想起来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他想见血,他想发泄。
但此时的他,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来了,嚎叫一阵后,瘫软在了榻上。
小良子见他没有吐血,除了脸色有些红以外,没有其他异常,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公子能保住这条命,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屋外,唐氏叹了口气,并没有进去。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该劝的她也劝了,可齐维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她也束手无策了。
“主子您别急,公子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就冲动易怒,而且又不听劝,有些事儿,等他慢慢长大了,也就懂了。”萍儿在一旁劝说道。
“嗯,等他冷静一些,我找个机会再劝劝他。”唐氏点了点头。
“您这几日一直担心公子,很少歇息,人都熬瘦了一圈儿,脸色也不大好,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萍儿低声说道。
唐氏闻言点了点头,她的确有些累了,整个人都觉得头重脚轻的,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等歇息好了,她还要去拜访国子监那几位大儒,选一个合适的,请到府里来教齐维读书。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来教齐维。
……
泰安宫,得知齐维已经彻底苏醒,身子没有大碍,太上皇松了口气。
只要人没事就行。
“你今日去飞凤宫,可曾瞧见诚儿了?”太上皇望着身边的太后,笑着问道。
“瞧见了。”太后点了点头:“这兄弟两个,最近这两日一直往宫外跑,我才和他们打了个照面,他们就出宫了。”
“诚儿的手好了吗?”太上皇连忙问道。
“珍珍给他用的是最好的药,诚儿又体质特殊,恢复能力极强,缠在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我特意看了,他的伤口没有发炎,缝伤口的线还在上头呢,瞧着怪吓人的,他说不动不疼,活动手指的时候,就会扯到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太后有些担心道。
她就怕恢复的不好。
太上皇听后心里不好受了,连忙道:“珍珍是怎么说的?”
“珍珍说,还要过几日才知道结果。”太后声音有些低沉。
“但愿没事儿。”太上皇原本听说齐维昏迷了五六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还很心疼这个孙儿呢,此时,听太后说诚儿的手可能会有影响,他对齐维的怜悯瞬间消失了。
他们可是堂兄弟呀,身体里都流淌着皇家的血脉,齐维怎么了对诚儿动刀子呢?
简直无法无天。
“俗话说的好,严师出高徒,国子监那个叫陶毓的学正,不仅学问高,而且出了名的严厉。”太上皇说着,看向一旁的顾书林:“你派人去一趟国子监,就说是朕的旨意,半个月之后,让陶毓去教齐维,每日一个时辰即可,让他好好管教齐维,不可懈怠。”
“是。”顾书林应了一声,连忙派人去传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