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P>

李浩然瞥了刘宇西一眼。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王凯他们已经不在了，当然是走了，还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想知道的是他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他还没发问，刘宇西已经提前问道：“你怎么躺在这里？喝多了？”</P>

嗯。酒鬼喝多了随便躺，乱躺，这是常有的事。但李浩然答应过袁建国，在调查案子的时候不喝酒，而他给自己定的规矩是不能喝多喝高。喝多喝高的标准就是他有没有随便乱吐乱躺乱睡。</P>

很显然，他没有喝多喝高。但他还有些奇怪，难道刘宇西没看到王凯揍他？或者他挨揍的画面？</P>

“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了，而我是在路口遇到了王凯。他们跟我说，你喝多了，跑到人才公园睡觉来了。他们想把你叫醒，但你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本来他们想要报警，但一想到他们也是警察，报警也没用。现在我来了，就交给我照顾好了。”刘宇西解释道。</P>

嗯，还好，没有戳破他那一张沧海桑田的老脸，心里也更佩服这群王八蛋，自己挨了这长时间的揍，居然一点外伤也没有，水平真的很高。不过，他的脸颊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痛。他摸了摸脸颊，“这就是你打我脸的理由？”</P>

“我那是在帮你。”</P>

“帮我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择打脸？”</P>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当一个人陷入昏迷的时候，就得轻轻打脸唤醒他。”</P>

“打脸唤醒？难道你没学过急救？教官没教你？你能把教官的名字说给我听吗？看我不收拾他。”</P>

刘宇西想了一下，“哦，好像也是。我不应该打你。”她顿了顿，然后忽地笑出声，“是不是应该给你做个人工呼吸？”</P>

“嗯，这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李浩然毫不犹豫、一本正经地回答。</P>

“正确个屁！”刘宇西踢了一脚李浩然的小腿。</P>

李浩然笑着躲开，可没想到他踩中的草坪刚好有个土洞。土洞虽然不大，但也刚好可以容得下他一只脚。他的脚踩中了小土洞，上半身就不太稳，摇了两下，幸好他反应快，不至于摔倒在地。草坪里应该会有小土洞的，有些是地鼠的家，有些是人工比如小孩玩耍时留下的，但这样的小土洞并不会太多。所以，李浩然瞥了一眼那个差点摔他狗吃屎的小土洞，不由得发一声感叹。“真是走了狗屎运。”</P>

接着他就看到了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粪。这两者可是有区别的，屎是湿的，粪是干的。草坪上似乎有一些已干或者还没未干透的粪便，当然，这好像并不是人类排泄的。粪便的数量并不算太多，也不太显眼，不然一定会有市民投诉。</P>

再仔细看，李浩然似乎还看到了那个被踩中的小土洞周边，就是在塌下去的草坪周边，居然还有很多个圆形的小孔，好几只黑色的小虫在洞口爬来爬去。壳黑得发亮，四肢强劲有力。</P>

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虫虫——屎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