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哦卡桑,
呜呜呜——,她...她们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玩?”
抽泣着的女孩,一脸委屈的问道。
“没有的事情啦,小枫花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和你玩呢?
你看你,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对了对了,还有像洋娃娃一样的肌肤,安心啦安心啦~”
“呜呜....真的吗?可是...可是她们都喊我独眼龙...”
“没事的,没事的,马上就能治好啦,放心吧,
你要相信名田亘医师的医术哦~”
“是名田叔叔吗?
嗯嗯,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下一次一定没问题了吗..呐个,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吗?哦卡桑?”
“一定没问题的!”千鹤子笑着回答道,藏在眼眸深处的忧愁化解不开,尽管如此,她还是耐心地安慰着女儿,
十岁的女儿已经被这个查不明白原因的眼疾困扰了很多年,随着视力的逐渐减弱,生活上的不便也体现了出来,
上天也没有对她有丝毫怜悯,双眼的疼痛,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不断在她的大脑深处搅动,非匀速搅动。
是刺入骨髓的痛,也是刺入灵魂的痛。
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很难想象,她已经忍受了许久。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如果病魔把你从社会中隔断,你也许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从小就她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知何时就会死去,像家门口那些破碎的贝壳碎片,静静的躺在湘南海岸的黑色沙滩上。
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朋友?抱歉,没有。
理应存在的青梅竹马?抱歉,也没有。
孤立和排斥,是别人对她最大的恶意,千鹤子已经不知道为此偷偷流过了多少次泪,
这种泪水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情况还在继续恶化。
幼小的源枫花体会不到母亲的劳累和心痛,她只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玩伴,
看着成双结对的同年龄小女孩,眼中充满了渴望,可是每当她想参与进去一起玩的时候,
那厚厚的眼罩,像是一道看不尽底的深渊,将她的世界,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是烈火,一半是寒冰,
胸中的烈火,想去温暖别人,得到的反馈却是冻彻心扉的寒冷,
没有人想和她玩耍,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左眼被黑暗覆盖,逐渐减弱的感光度和加强的疼痛,这只是对她自身而言,
对伙伴而言,源枫花那缺失的视野使他的动作非常的笨拙,时不时会紧蹙着眉毛暗示着她的疼痛,
易碎的洋娃娃和独眼龙,所有的人评价出乎意料的相同,
大部分的家长都害怕在不经意间,平白无故担上什么责任,便纷纷叮嘱自家孩子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