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都是濡湿的汗水。
虽然害怕、紧张、慌乱,但是她仍旧渴望见到光明。
这几天,她在庄园里太压抑、太窒息了。
她开着车窗,外面的凉风吹进来,那是自由的味道。
车子,终于驶出了大山。
上了一条盘山公路,只要下了坡,就能到达小镇了。
晚棠好似看到了希望。
她唇角露出笑容。
但是很快,她唇角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车子下坡的速度很快,她想踩刹车,但刹车,好像失灵了。
盘山公路的下坡路般弯道很多,车速太快,随时有可能掉进悬崖下面。
晚棠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她眼眶泛起了猩红。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了,车子又出现了故障。
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
她真的不应该逃离薄时礼吗?
晚棠已经来不及想太多,又过了个拐弯,她看到一辆小货车驶了过来。
宾利车与小货车撞到了一起,宾利车被撞出公路旁的栏杆外,像滚雪球般朝悬崖下跌去。
傅砚亲自开着直升机,飞行到这边时,降低了高度,听到盘山公路上有人大喊,傅砚皱着眉头朝颜初倾看了眼,“好像有车掉进悬崖了。”
颜初倾虽然担心晚棠,但现在有人出了事故,这个时间点等救援队过来也需要时间,她点点头,“你降下飞机,我们去看看!”
……
薄时礼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晚棠不顾一切的和顾辞举行了婚礼,他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签了字,举行完了仪式。
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晚棠和顾辞举起了枪。
他说,你们敢背叛我,那么大家就一起死!
晚棠拦身挡到顾辞跟前,她憎恨又厌恶的瞪着他,她说,她恨他,不仅这辈子,三生三世都恨他!
她充血的眼睛,让他心慌一片。
握着枪的手,迟迟扣动不了扳机。
她拉着顾辞的手,走出了教堂。
然而刚走到马路上,一辆车就将她撞飞。
他跑上前,将血淋淋的她抱进怀里。
她睁着虚弱的眼睛,对他笑了一下,“薄时礼,我终于解脱了。”
他的心,一时间疼得无以复加。
“晚晚,我不许你解脱,你睁开眼……”
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只是做了个梦。
可那个梦太过真实,直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激烈的跳动。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迅速朝小木屋走去。
没有看到晚棠的身影。
他叫来佣人,大家都不知道晚棠去了哪里?
就在他即将动怒的时候,手机震动声响起。
傅砚的来电。
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傅砚低沉凝重的嗓音,“老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