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县丞,张员外带到。”大差役对着衙署内大声吼道。
许多人侧身望过来,一些人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没想到张员外也是被请了来,这下大家心里平衡多了。
“张员外。”许多人恭敬招呼。
“张员外这衙署宴席可不好吃啊。”李员外苦着脸道,他儿子也是当朝大臣。
“我想吃吗,我是被架着来的啊。”张员外无奈道。
“你也是被架来的,真是岂有此理,等我回去必让我儿弹劾他。”
“区区一个县丞而已,只要赵抃君知晓,直接办了他也无妨。”张员外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白宇珩此时走了出来,一干人立马老实起来也不再言语,只是颇有怒气的瞪着白宇珩。
“众位员外商富甲,本官冒昧请大家来衙署一叙,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大人哪里是迫不得已,我们才是迫不得已吧。”一名员外满脸怒色道。
白宇珩笑了笑,道:“员外笑了。”
大差役此时走了过来,对白宇珩道:“全城员外富甲皆是带到,唯有一人还未前来。”
“谁?”
“蒙公。”
蒙公乃县城第一富甲,势力极大,整座县城百分之十的田土归他管理,商贸也是插手颇深,仕途上据他和丞相有一腿。
蒙公居所不亚于未翻修的太守住宅,家丁奴仆百余人,丫鬟更是不计其数,他自己纳妾二十人。
蒙公没有出城,在他看来自己出城不出城都无所谓,不出城难道还有人敢动他吗,他没想到白宇珩敢动他。
大差役早已差人登门拜访,但是却被拒绝闭门不见,就连他亲自前去也是吃了闭门羹。
“蒙公可是丞相的红人,他不来有他的底气。”李员外傲慢道。
“哼,我不是被架着我也不会来。”张员外愤怒的挥舞着拳头。
“蒙公,我亲自去请他。”白宇珩着便欲离开衙署。
大差役在一旁声道:“蒙公是丞相的红人,可是快硬骨头。”
“管他谁的红人,再硬的骨头也会被煮软。”白宇珩罢前往了蒙公住所。
“县丞也想入得蒙公法眼,肯定会吃闭门羹的。”张员外耻笑道。
“你们看他眼神可不善,他手上可是拿着宝剑的,据是太守送他的。”
“那又如何,蒙公可是有家丁百余,整个衙署他都不怕。”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还是想想自己吧,这县丞抓我们究竟要干什么啊。”
“肯定是敲诈勒索,上次县令就硬是要我捐了五金。”
“你才捐五金,我可是拿了十金,不然他死乞白赖就是不走。”
一众人着哈哈大笑起来,大差役在一旁气的浑身颤抖,要是让县令知道了不知他老人家作何感想。
县令原本是县丞,干了也快二十多年了,县丞就是类似文书之类的工作,这明他是文化人,文化人清正廉洁得可怕,贪赃枉法得也可怕,都是极致。
白宇珩只身一人来到了蒙公的府门,此刻大门紧闭,谁也不让进去。
白宇珩敲响了大门,良久无人回应,白宇珩不厌其烦,一直敲着,终于大门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