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讳莫如深的态度,无疑使得本就扑朔迷离的事件愈发显得迷雾重重,同时也进一步加深了本报对于这起事件真相的怀疑与猜测。
赵辰曦不过是一名出身自相对贫困落后地区的年轻女子罢了,那么,她究竟是凭借何种途径得以熟练掌握如此晦涩深奥的金融专业知识呢?
或者说这真是一个骗局?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和内幕?
综上所述,种种迹象表明,那位知情人士所揭露出来的情况极有可能便是不容置疑的事实真相。
为此,本报怀着对公众知情权和社会正义的深深责任感,在此郑重地向广大民众发出呼吁。
我们希望大家能够以客观、理性的态度看待这一事件,不要被虚假信息所误导。
同时,也希望每个人都能积极参与到对真相的探寻中来,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共同推动事情朝着公正、透明的方向发展。让我们携手并肩,用集体的力量守护真理的光芒,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周耀扬的心腹读完这一段后,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直视着鹰钩鼻。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鹰钩鼻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为首壮汉嘴角勾勒起一丝阴冷的微笑,并举起双手啪啪鼓掌,“亨利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鹰钩鼻颤抖着嘴唇,试图辩解:“我……我只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我以为这是真的……”
“你以为?”壮汉冷笑一声,“你以为就可以随意诋毁他人,损害别人的名誉?你以为你的报社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为所欲为?”
听到社团的人张嘴法律,闭嘴正义,鹰钩鼻觉得有些荒谬,但此时的他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看见这群社团的人已经从带来的麻袋里拿出高度酒、绝缘手套、钳子、电笔等工具。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是想把他灌醉然后制造电线短路引起火灾,把他活活烧死在办公室啊。
恐惧凝固了他的脸庞,鹰钩鼻主编不得不低下他平日里高傲的头颅,脸上挤出一抹卑微的微笑,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先生们,我深知自己的过错,恳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向赵小姐表达我的歉意,可以吗?”
壮汉领队斜睨着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遗憾,但并未拒绝。
因为这是自家老大交代的,其实按照他的意思,鬼佬嘛,跟他们讲道理干嘛,直接制造一场意外送他回老家就行了。
或者更干脆点,堵上嘴往麻袋里一装,抬入后备箱开到海边装上船,稍微开远点直接扔下去就行了。
这是人道主义做法,不人道的那干脆拉到自己社团开的火葬场,往纸棺里一扔,送进去直接开膛炼了。
不过眼前的鹰钩鼻已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成为了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那也没必要把他弄死,说不定留着等以后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他缓缓上前一步,轻轻拍打着鹰钩鼻主编的脸颊,轻笑道:“我们有句古话,叫做‘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意思就是说,人只要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愿意改正,那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鹰钩鼻主编闻此,浑身一颤,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急切:“是的,是的,先生们,我真心愿意改正,我真的愿意!”
他的眼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能够把握住这难得的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时周耀扬的心腹眼神微闪,想到了自家董事长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于是上前一步抽出一张白纸,摆在办公桌上,一字一顿道:“会写汉语吧?”
“会,会,我会写!”鹰钩鼻狂点头。
“那就好。”心腹满意的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改正自新好啊,你是识时务的,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红兴的人了,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我说你写。”
说着他就把照相机拿了出来,在鹰钩鼻不解的眼神中笑眯眯地道:“愣着干什么,我说你写,快点,你就写。”
“父母给我英犬身,红兴赐我中国魂。英人英面不英心,七生报国精忠人。”
“用汉语和英语分别写两份,听懂没?”
“啊?这……”
鹰钩鼻呆住了。
其他红兴成员则噗嗤一声笑了,笑的要多欢乐有多欢乐。
周耀扬心腹见鹰钩鼻好像不太愿意,挑了下眉毛吓唬道:“兄弟们,亨利先生好像不愿意,他一心效忠老娘们,既然如此,凭他所犯的错误,就送他上路吧!”
“好,咱们送亨利先生上路!”
“来,亨利先生快张嘴,妥妥82度高粱酒,喝醉了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就能上天堂。”
“兄弟们先让亨利先生睡一觉,我这很快就能把电线改短路引起火灾,任谁查都是如此,与我们无关。”
看着红兴成员好似真要动手,亨利再也不纠结了,涕泪横流地说:“我写,我现在就写!”
“那你还不继续?”心腹眼睛一瞪,亨利打了个哆嗦,擦干净眼泪和鼻涕,拿起笔哆哆嗦嗦的开始写。
这时为首壮汉也就是双花红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亨利,你要笑,发自内心的笑,怎么,我们红兴赐你中国魂,你不满意吗?”
“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我爱中国!”
鹰钩鼻激动成红彤彤的眼睛,灿烂的笑容,加上奋笔疾书的内容,被周耀扬心腹用照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等写完后,他还让鹰钩鼻签字,按手印。
完成这一切后,鹰钩鼻高高举起那份自白书,另一手则比划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他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要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