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缓缓的走到郑观音的身前,“看起来妹妹心情不错,能给阿姊讲一讲吗?”
郑观音指着案几前的蒲团,对着李秀宁笑着说道,“阿姊要是无事,能否坐下来听妹妹讲个故事?”
“巧了,今日应该也无事了,就坐在这里听你讲讲故事吧。”李秀宁笑道,然后盘膝坐在了蒲团之上,接着对身后的何潘礼说道,“她有故事,我就得有酒,去宫里拿上几坛上好的三勒浆。给邱师利和李神通各送去一坛,其他的拿过来,今日我就听着太子妃讲故事。”
何潘礼行了一礼,转身就出了承乾宫,朝着大内走去。何潘礼知道这是将主要支开自己,毕竟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站在那里,确实有些不太像话。
“谢谢阿姊体谅。”郑观音嫣然一笑,四周的景色似乎都黯然失色。
老娘也是女人啊,可是为什么看到郑观音的笑,老娘居然有种心动的感觉?这不科学!老娘不应该是喜欢漂亮的小哥哥吗?
但是为什么郑观音的笑,老娘居然从中看到了一种让人心疼的凄美感,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红颜祸水啊,这世界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不分男女老幼,谁长得漂亮,谁肯定就有道理。
颜值就是真理啊,要是郑观音长得歪瓜裂枣的,老娘也确实没有心思陪着她在这里磨磨唧唧。
“阿姊,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么?”郑观音的声音异常的空灵悦耳,李秀宁听在耳中,心中此时却在想的是,这姐姐要是原地出道,还需要什么唱跳?只要站在那里,都是阿宅们的女神,要是再一开口,成千上万的阿宅就彻底的沦陷了,典型的属于实力圈粉。
“大约是幼年丧父中年丧父老年丧子。”李秀宁想了想,说道。
郑观音摇摇头,“对于一个正常家庭妇女来说是这样,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世间最大的残忍,就是逼着自己学会成熟。”
不理会李秀宁诧异的眼光,郑观音继续说道,“只有我学会成熟,学会忍耐,学会坚强,学会放弃哭泣,学会逆来顺受,我才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东西。”
不是说讲故事吗?怎么又开始讲起了大道理?这算是人生感悟吗?李秀宁满脸的问号。
郑观音凄然一笑,“阿姊,你知道今日我有多开心吗?我恨不得把我的快乐告诉全天下所有我遇见的人,你知道吗,从我嫁给太子的那天起,我就在自己的脸上带上了一副面具,从此把喜怒哀乐忧愁恐惧掩盖在面具之下,所有人的眼里,我是端庄淑丽的太子妃,而面具之下的我,就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李秀宁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的又变成了青春伤痛文学?讲故事你就讲故事,整的这么哀怨干什么?
“说到这里,阿姊可能有些不太理解,我就告诉阿姊这么一件事吧,太子其实是疯子。”
啊?!李建成是疯子?毗沙门挺好的一孩子呀,怎么会是疯子呢?这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吧?
李秀宁看着郑观音,眼中有着怀疑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