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不知何事匆匆唤我等前来相聚。”庆州兵马都监礼貌性地拱了拱手,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庆州是个大州,来了三营人马,有这个底气。
其他人也跟着沾光附和,一个个大马金刀的靠坐着,不是大哥派头,就是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
这就是从各处调来兵马的弊端之一。
除了朝廷指派的领军大将,不隶属于当地官府管辖。
刘太守强忍住愤怒和憋屈,挤出个比哭还更难看的笑容:“诸位将军少安毋躁,请诸位前来有大事相商。就在昨天深夜,接连得到三个不幸的消息……”
刘臻老爷脸上浮现狰狞,本是想措辞强硬的说明事态严峻。只是想到三路人马全军覆没就不寒而栗。说话的声音没得气势,甚至带着一点点的颤音。向这些从各处来的团练,
都监阐明事实原委。
不知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是这些官爷们真有能耐。同州,京兆府,河中府三路兵马遭遇伏击,的确引起不小的轰动,却是话题跑偏。
“同州?一个营跑来做甚?”耀州团练有些不屑地撇嘴。至于另外半个营的士兵直接选择了四舍五入。
庆,鄜等州的都监,团练纷纷开口:“河中府赵能花钱买上位,遭遇伏击情有可原。可是京兆府的张凯都监我见过,武艺不错,行军谨慎,怎会如此?”
“就是,而且京兆府都是精锐,如何会被人强人击溃?”
刘太守看着这群人七嘴八舌,拍了拍眼前的桌案:“诸位,诸位将军,朝廷委派将领赵大人尚未至,强人猖獗,致使我等折了数千兵马,万一怪罪下来……”
几个州的团练和都监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刘大人尽可放心,枢密院下令几次改动,也没定下期限集结。赵将军迟迟未至。再说了,路上被强人突袭,那是自身本事不济,又与我等何干?”
也就在厅里一片嘈杂时,外面突然有人拖着长音喊着报……
太守府衙瞬间就安静了。
紧接着,几个模样有些狼狈的禁军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延安府,商州两路军马有紧急军情汇报。”
“刘太守,小人是延安府吴毖都监亲随,令我来报之延安府兵马跟少华山强人对峙在南川河南岸,对方甚至狡猾多端,大军短
时间根本无法度河……”
“大人,诸位大人,小人是商州陈都监的亲兵。令我来报之路途遭到袭击却被识破,接连打了胜仗,于二十公里外的赤松岭围住敌人,请求支援了……”
两个禁军纷纷掏出自己的官符,印信令人呈给刘太守。确认身份过后,又挨个将各自兵马遇到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告知。接着就被打发下去休息了。
“哎哟!”刘太守得知两个消息松了口气,总算不算太坏。尤其是商州陈都监打了胜仗,仿佛看到了曙光。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不少,再次看向诸将:“强人猖獗,多路伏击,这下,我等又当如何?”
“这少华山强人好生大胆,竟然如此放肆?当我等不存在否?”府衙气氛瞬间转变,众将大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