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说清缘由后,主动揽责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这点跟二哥没关系。哥哥要责罚应该处置我。不管是打板子还是降职,俺小七绝无二话。”
“哈哈哈,小鬼,就你能耐!”王进见小伙认真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又看了看在场众人:“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这是允许的。就如打了胜仗要撤走,便可决策。明知道对方不会上当还等待,那太过死板。”
“哥哥放心,我们记住了。”众人纷纷称是。
邹润摸了摸脑袋:“七郎,我好奇船只为何如此多?”
这算是问出众人心声,纷纷看向阮小七。
“当时我也纳闷,就抓住他们的指挥使,严加拷问。”阮小七说起这个精神抖擞,差点蹦将起来。
“你们猜怎么着?”
“你快点说,不然动手了
。”
众人非常不满这个小子卖关子,笑骂不断。阮小七看到自家的几个兄长都瞪着自己,也不敢耍宝。
为何有这么多船只,而且是有水密舱技术的海船。事情也很简单,平海军敲诈勒索多年,碰上商队就讹诈,或是诬蔑直接扣船抓人,那些停泊在港的船只全是扣押等待买主,低价脱手狠赚一笔。
一来二去,登州水师有钱有船,财大气粗,巡逻队的船只配备更豪华。若不是没有招兵权,兵员数量有限,队伍舰船会更多,可这一切便宜别人。
刀鱼寨那边差了不少,三艘千料船,十多艘魛鱼船。
但是加上被掠走的数百水手,这次的收获非常巨大。
“哈哈哈,此战,众人有功。”船上传来王进爽朗的笑声。事实再次证明,袭击官军后的缴获才是尽快搞到船只的好办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大伙说说笑笑,海鲜吃完,才各自散去。
红日东升的时候,船队抵达了此行目的地,盐岛。
与此同时,那艘中途脱离队伍的魛鱼船抵达岸边。在喽啰的吆喝声中,不愿上山落草的犯人下船。当最后一人下船,皇甫雄便下令船只调头返航。
岸上犯人其实想跟着到山寨休养一段时间再离开,只是被王进言辞拒绝。下令送到数十里外的海边登陆。以海盗团的名义发放十贯钱路费。三天口粮。
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又去哪里,不关他的事。从沙门岛上
救下来又做到这般已仁至义尽,不欠别人。
而且还派了皇甫雄亲自率队监管,禁止泄露任何消息。唯独大白鲨海盗团之名随着人多嘴杂流传开。
而在登州,昨夜从水师驻地,刀鱼寨逃窜的将士回到城里汇报情况,水师营地和刀鱼寨同时遭到袭击,官兵大败亏输的消息犹如掀起的一场风暴。
临近中午的时候,登州救援队伍方才抵达沙门岛收敛尸体处理后事,顺便救出那些被关押的牢子,押狱,只是在最深处牢房看到几乎被肢解的高德的时候,饶是没少欺负百姓的衙役也吐了一地。
最关键的就是盐岛几个头领被救走。
数以千计的喽啰的大白鲨海盗团也在登州沸沸扬扬。登州官府那些官吏生怕被报复,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