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我可曾少你酒钱?”林冲看着桌上的银子。
“嘿嘿,不少!”朱贵呵呵一笑,摇头。
“不少你酒钱,那你何故拦我?”林冲脸上有愤怒。
朱贵没有放手的意思,说道:“林冲,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信赏钱捉你,跑到我店里,却是要怎的?”
林冲满脸无辜:“你道我是谁?认错了。”
朱贵笑道:“你当我眼瞎?豹头环眼,不是林冲?”
林冲摇头辩解道:“我是良人,自姓张。”
“姓张?”朱贵仰天大笑:“你莫胡说,我家哥哥说你会找借口。藏头露尾,非好汉所为。见今壁上写下名字。你脸上文着金印,如何耍赖得过。”
林冲见被识破,冷声道:“你我无仇怨,真个要拿我?”
朱贵笑了:“我却拿你做甚么?是有故人要见你。兄长,你且跟我进来,到里面一见,你自会知晓。”
说罢,朱贵放了手,说明实情,林冲见状跟着。到酒店后院堂屋,又点起灯来,和林冲见过礼。
“呵呵,林教头,你我又见面了。”
这时,从里面的屋子内传来笑声,王进当先走出。
“王…王教头。”林冲看清来人,呆住了。
“天意为之,可不止我一个。”王进笑着侧身让过。鲁智深这个胖大和尚挤了出来,看见林冲
飞奔上前。
“兄弟,你受苦了!”鲁智深紧紧拽住林冲不撒手。沧州草料场被火烧的消息传来,和尚坐立难安。若不是先知先觉的王进安慰,酒肉都觉得不香。
“呜呜呜,师兄!”林冲看见鲁智深,更加惊讶。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和差点化为烧鸡,悲从中来。
寒暄一阵,林教头泪如泉涌。
“好了,别哭了,上山做强人。”鲁智深被哭声搞得心烦。
王进拍拍林冲的肩膀,邀请:“林教头,野猪林时,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现在,跟我一块干吧!”
“可是小弟已经答应上梁山!”林冲样子有些迟疑。
“兄弟,你胡涂啊!”鲁智深大嘴狂撇,沉声道:“哥哥出现在水泊梁山周边等你,你难道还想不明白?”
“啊,梁山已经……”林冲不笨,立刻想到其中关键。有些错愕的看着王进,像是等待他的回答。
王进直视林冲,坦坦荡荡地说:“不错,梁山便由我掌控,王伦甘愿退位成为头领。一个月前,我带着人前往沧州拜会兄弟柴进,临行前,请他掩饰一二别告诉你实情,怕兄弟你心中有坎不肯来。”
林冲心中非常感动,想到如今的处境苦笑连连:“哎,林冲犹如丧家之犬,有个容身之地便是幸事。”
王进抓住林冲的肩膀使劲摇晃,来了一波煽情:“兄弟,你如何说丧气话?上了梁山,你坐把交椅。兄弟是军旅出身,又是有本事
的人,我山寨兄弟数万。将来肯定威震泰山东,割掉那高太尉头。”
林冲听得热血沸腾,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烧:“林冲谢谢哥哥收留,愿意跟随哥哥左右,势杀高俅小儿。”
说罢,这条身高八尺的魁梧大汉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
“哈哈哈,教师请起,山寨多了兄弟,又多了一员虎将。”王进伸双手把这位家喻户晓的好汉搀扶。尽管做事婆婆妈妈,瞻前顾后,本是确实不小。
“哈哈,朱贵兄弟,准备点韭菜,洒家陪兄弟吃酒。”鲁智深见林冲也上山非常高兴,大声嚷嚷。
“大师傅放心,分例酒已备。”旁边朱贵得知林冲来了便早有所准备,吩咐下去,不多时,有人端酒送肉,果蔬菜品摆满一桌子,众人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