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也是霉运当头,仿佛冥冥中有注定碰上李逵这种憨货。如何甩动三寸不烂之舌,也说服不了黑汉。双方越说越激烈,李逵举起沙包大的拳头。
眼看就要乱拳锤打宋江!就在这个时候,庄子里传来一声呼喝:“铁牛,休得无礼,快快把人放下!”
紧接着,几条汉子快步走出庄子来。
为首是一条身高八尺犹如铁塔的大汉,正是晁盖。左边跟着身高七尺五寸,宽袍大袖,拿着羽扇的吴用,萧让,金大坚,韩伯龙,公孙胜等人紧随。
他们这段时间在晁盖庄子上饮酒作乐,畅谈以后买卖。得了庄客汇报说宋押司来了,急匆匆赶来。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宋江,避免遭受一顿老拳。
晁盖热情地拉着宋江,瞪着李逵:“铁牛,这位是郓城呼保义,山东及时雨宋江,还不来见过赔礼……”
李逵心性单纯却认死理,瞪着牛眼嚷嚷:“
哼,此人獐头鼠目不像个好人!之前纵马驰骋差点撞飞俺铁牛屁都不放一个,让俺给他赔礼?凭什么?”
“你……”晁盖愠怒,却懒得多说,转身看向宋江替李逵赔罪:“贤弟,不要跟这浑人一般见识。”
宋江连连摆手无碍,拉着晁盖入庄,小声急急忙忙地说:“保正,祸事了……,黄泥岗案件东窗事发。”
“甚么?”晁盖和吴用等人大惊,忙把宋江请入内堂。又让金大坚,李逵在外面守护,来不及过多客套。
晁盖忙问道:“押司怎生得知消息?”
“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弟兄,我舍着条性命来救你。”宋江喘着粗气,接过吴用递来的凉茶饮尽。
“如今黄泥冈事发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六人。济州府差一个何缉捕,带领若干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字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观察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你。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走。”
“白胜?这个靠不住的家伙。”韩伯龙惊怒,骂骂咧咧。
来的这么快?是有诈?
晁盖心里琢磨着,虽惊而不乱,拉着宋江到了密室,指着装满砖头的挑担:“这便是十万贯宝贝?”
“啊,怎会如此?”宋江看了,大惊失色。
“贪官使的障眼法,我等被算计了,脏水泼到我们头上。”吴用晃动
羽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哎,此时说这些已经晚了。你们在黄泥岗上劫了生辰纲,又有人招供。黄泥巴掉裤裆里说不清。”宋江想到众人喜悦后的大骂,也是连连跺脚。
他拉着晁盖劝说:“哥哥,若不快走时,更待甚么!我回去引上差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久留,赶紧远走他乡去吧!”
“贤弟,此番大恩容日后再报!”晁盖拉住宋江不放。一直出了密室,送到庄子外才依依不舍地别离。
晁家密室里!
“宋贤弟,真乃义士也!”头盖感动,不吝啬赞美之词。吴用,萧让,韩伯龙等人赞同,点头附和。却偏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狗屁,他是不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