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疑惑的看着子衿“出什么事了吗?”
等慕容琪再次睁开眼,是在繁畴城里自己的床榻上,子衿侍立在侧,柔嫩的手反复绞着手帕,俏丽的脸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看到慕容琪醒来一脸惊喜。
慕容琪接过笔,嘻嘻一笑“放心吧,他…”突然觉得疲惫不堪,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子衿准备好笔墨:“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只是小王子来了可不要惹出什么祸端才好。”
慕容琪心情激动“子衿,我没有猜错吧,赶紧准备纸笔,我要给阿六敦写信让他也赶紧过来看,他最喜欢看热闹了。”阿六敦是正是慕容皝第五子慕容霸的小名,虽然嚣张跋扈,从小没有少于慕容琪发生过磕磕碰碰,现在各自身上都还有对方留下的印记,但是毕竟姐弟一场,打闹过后并不会记仇,这种有意思的事情还是想和他一起经历,也只有他有兴趣也有胆量过来,至于慕容俊,慕容恪,慕容琪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
第二天到了繁畴城,拓跋什翼犍果然不再着急赶路,派人向盛乐发出王诏,召集国中大臣前来觐见。
国不可一日无君,然而自拓跋翳槐死后,王位虚悬至今,强敌在侧,国中人心躁动不安。此去盛乐还有些时日,这样的袭击难保不会再发生。如今远离盛乐,朝中多有异心者,回京之路实在凶险,盛乐更是危机四伏。与其日夜兼程赶到盛乐,不如让朝中大臣都到这里朝见新王,这样出其不意,以逸待劳,让他即使有不臣之心也难以施展。虽然说拓跋翳槐新丧,这样匆忙即位于理不合,但是俗话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拓跋什翼犍和拓跋孤都不是墨守陈规的迂腐之人,自然懂得变通,不出意外,到前面的繁畴城可能就会登基。
“你怕主上怪罪?呵呵,已经晚了,率土之滨,莫非王尘,我们离开赵国随代王到代国,这一路行踪如何瞒得了主上的眼睛,要是问罪,那现在回去请罪也来不及了,不如在这里尽情玩玩吧。”然后看着凛然而立,气势逼人的拓跋什翼犍,悄声道,“如果我没有猜测,拓跋什翼犍会很快的即位以安人心,我们很快就能见证一个王侯的登基大典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可是,万一主上…”
慕容琪轻轻握了握子衿颤抖的玉手,道“别怕,既来之,则安之,好戏才刚开始,现在走了岂不可惜,我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子衿听了拓跋什翼犍兄弟的对话,脸色发白,燕代两国的事可不是谁都可以搀和的,如果无意间做错了什么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赶紧悄悄扯了扯慕容琪的衣衫:“小姐,代王身体已无大碍,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