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琪不曾想他说走就走,话音未落抓着自己就走,一不小心,被他拽的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但是被他拽着抓着,想倒也倒不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放手,我自己会走。”然后小声埋怨道,“不就是太子过来吃饭吗?至于躲到厨房吗?他难道还能吃人不成?”
石闵看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石宣等人,皱了皱眉,“他们不会待多久的,我们去厨房暂避一时。”说着当先拽着慕容琪向厨房走去。
“将军,这…”看着石宣一行人朝着酒楼走来,躲在楼上的郭浩等人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倒不是怕死,几人都上阵杀敌都不眨眼的人,但是对上这个太子,实在是,哎,这个太子的行事爱好实在有点让人望而生畏。
“也好,走了半天,的确是饿了,那就上去歇歇脚吧。”石宣把玩着手里的弯刀,漫不经心的道。
“哦,太子,属下看这座酒楼很是雅致,现在眼看午时了,不如在这里歇歇脚可好?”梁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甚至放出内力去探测,却感觉不到异常,但是刚才自己明明觉得那边有高手在注视着这里,没来由的赶到一丝不安,能让自己觉得不安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但是细探却又无影无踪,难道只是错觉?
“怎么了,梁犊?”石宣看着突然停住的随从梁犊,疑惑的问道。
转眼到了慕容琪等人藏身的酒楼下面,石宣旁边的黑衣男子突然勒住了马,眯起冷冽额眼眸向楼上望了一下。
慕容琪冷眼看着石宣欣赏着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得意洋洋的样子,鄙夷的撇了撇嘴。赵国连年征战,收成也不好,百姓生活困苦,身为太子,不想着如何安抚百姓也就算了,至少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不要扰民啊,可是却在这个时节如此大规模的出游,如今正是春耕的时节,昨晚又降了喜雨,一年之一在于春,正是耕作的关键时间,但是他这么一出游,就要数万侍卫人扈从,扈从的侍卫大多数是石宣精选的东宫高力,还有数千姿色可人,一脸英气的女侍卫,而且沿途还不断搜寻,抢夺年轻美貌女子,不知多少家庭被他无情拆散了。权利在他眼里就是炫耀,挥霍的工具而已。
燕国境内本也有羯人,来赵国以后也经常见到眼高于顶,粗俗傲慢的羯人,都是金发碧眼,虎背熊腰,所以慕容琪并不陌生,但是如此的大的排场还是第一次看到,在燕国,即使燕王出门也不会如此招摇过市,惊扰百姓。规模如此浩大,绵延数里,尽是旌旗依仗,见首不见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将军凯旋而归呢。
几人躲到一个酒店不起眼的角落,只见旌旗蔽空,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从大街上走过,来不及回避的百姓都自觉跪伏在地,不敢抬头。队伍绵延数里望不到边,前面有数千衣着鲜亮的东宫护卫开路,后面有人跟着敲锣打鼓的奏乐,中间数千年轻女子被驱赶着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队伍中走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华裳,神情倨傲,贵气逼人的金发男子,隆鼻深目,意气风发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高傲,不用说自然是天王太子石宣无疑。两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女子怀抱琵琶,紧紧跟在石宣身边,姿容婉丽,恍若仙子。旁边一男子二十多岁,一身黑衣,眼神凌厉无比,目之所及,及时现在阳春三月依然让人觉得遍体生寒,应该是太子的亲随,绝对是个绝顶高手,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