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怀仁,眼下只有人证口供,还少了物证,只能暂时押进牢狱审问,搜寻物证。</P>
“来人,收监!立马前去温家押解温怀仁!”</P>
就在温朗被拖下去收监的时候,他死死盯着朔风,眸色阴毒,愤恨不甘。</P>
“温辞!你根本根本不是温家的儿子,你是个杂种!你娘生下的杂种!我才是温家的少爷……”</P>
朔风紧紧握着拳头,胸膛不断起伏,眼神里一片阴鸷。</P>
就在朔风要抬脚走向温朗的时候,南弋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P>
“账总归要算,但不是现在。”南弋出声劝阻道。</P>
*</P>
长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充斥着烟火气息。</P>
朔风起码跟在马车旁边,手里死死攥着缰绳,半垂的眼眸之下不知想着什么。</P>
南弋坐在车里,幽幽叹了一口气。</P>
如今的场面,比她之前预想过的还要糟糕。</P>
弟弟雇人行凶想要杀了兄长,而父亲却推波助澜,为弟弟脱罪。可朔风就该死么?他从未做错过什么。</P>
马车行至宫门之前,突然停了下来。</P>
箫瑜此时在外面出声道:“小少主,有人拦车。”</P>
“何人。”</P>
南弋一时想不出来,到底什么人竟然敢在宫门前拦车。</P>
“……温怀仁。”此时却是朔风开的口。</P>
温怀仁?</P>
南弋撩开帘子,只见一中年男人身着一身鸦青交领锦袍站在前面,身形偏瘦,脸色有些沧桑。</P>
朔风骑着马看着独自拦路的温怀仁,目光相汇之间,寂静无声,暗流涌动。</P>
数年未见,温怀仁他老了。</P>
朔风眼底的恨意逐渐浮现,掺杂着若有若无弑杀的戾气。不管过了多久,他这所谓的的父亲一心只想要他死。</P>
南弋淡淡看了一眼温怀仁,却见他的容貌和朔风毫无相似之处。</P>
“回宫。”南弋下令吩咐道。</P>
“贵人请留步!”温怀仁上前几步,却被箫瑜给拦了下来。</P>
“还请贵人,放温府一条生路。”</P>
南弋坐在车里,车帘已经放下。</P>
“阁下应该知道,不找死路便不会没有生路。”南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P>
简而言之,是温朗以及找死,还连累了温府。</P>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温怀仁一直站在原地,像是在做最后的抗争。</P>
“温辞,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死吗?温府你也不顾及了吗?”</P>
朔风突然调转马的方向,手里拉着缰绳骑马绕着温怀仁。</P>
他于高处俯视,眼神逐渐冰冷,脸上带孩子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P>
“温大人,既然您心疼您的儿子,那可得想方设法好好保住他的命。不过如今,您好像也自身难保了。”</P>
朔风用力收紧缰绳,马蹄差点踢在温怀仁身上,马儿低低嘶吼一声。</P>
“温大人,忘了和您说一句,您的儿子温辞已经死了。”朔风半垂眼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死在了你把他扔下去的枯井里,也死在了乡下破庄子上,更是死在了温朗雇人行凶的刀下。”</P>
“他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