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口气:「你刚来,不知道景爷对他自己女人的捉紧;当初横行上海滩的永鑫,因着子宜夫人,被景爷一夜推平!从那以后,这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不论混黑混白的,谁不知道景爷的女人动不得?!」
「你家里情况我清楚,可我作为一个外人,没有道理去插手你们家里的事。我只有给你从外面,找一条路。」
「我看着你从小到大,把你当作女儿,总也有一番苦心。」
「你是我的侄女儿,而我,或者说瀚海,或者说景爷,有很多很多的敌人;他们对付不了景爷,对付不了我,就会来对付你。」
「你绝不可能像一个平常的女孩子那样,在上海滩拥有还算安宁的生活。我必须要让你靠拢景爷,才能保住你的安危。」
...
新都会。
说来赵景阳已经很久没来这儿了。
家里繁花似锦、女人争奇斗艳;虽说野花家花什么的,可野花要是没家花好看,便也没必要出来晃荡。
若是天韵楼,那儿现在有了个汪曼春,倒是具备一定的吸引力;新都会自从宝丽被收进家中之后,哪儿还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赵景阳面无血色,穿着一件呢子大衣,不急不缓的走进新都会的大门。
孟绪安早等着了。
见了赵景阳,不禁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景阳作咳嗽两声,笑道:「身体抱恙,小问题。」
孟绪安道:「那你可得捉紧着些,多少事系于你一身呢。」
便道:「走吧,该来的都来了,就等你呢。」
上楼,来到了会议室。
一条长桌子,此时已坐满了洋鬼子。
见赵景阳进来,洋鬼子们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在他身上,见赵景阳神态病弱,一时间眼神皆有变化。
「怎么?」
赵景阳笑容从容:「不欢迎我?」
凯瑟克拍了两下手掌,笑呵呵打量着赵景阳:「赵先生这是生病了吗?」
说:「我看你面无血色,莫非失血过多?或是白血病?」
这话不可谓不毒。
洋鬼子们都轻笑起来。
赵景阳神色不变,自顾自找了椅子坐下:「白血病算个屁,就算到了咽气前的最后一秒,老子也还是老虎还是龙!」
他身体微微前倾,森森道:「老虎要吃人的。」
洋鬼子们笑声戛然。
赵景阳扣了扣桌子:「说吧,请老子过来,有什么事。」
凯瑟克道:「赵先生,你失信了。」
「哦?」赵景阳笑意盎然。
凯瑟克道:「当初就在这里,我们的约定,你莫非忘了?你承诺的不再扩张地盘的事——今天,你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赵景阳笑起来:「不就是法租界的地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道:「冯敬尧三番五次招惹到我手中,我饶他几回,他不自知,若再不弄死他,我赵景阳的脸,往哪儿放?」
「赵先生的脸往哪儿放我们不管,你杀冯敬尧我们也不管。」法国老杜邦道:「但瀚海把手伸进法租界,占了冯敬尧的地盘就不行!」
人王:从上海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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