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香子道:「前几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陆怡身份暴露,被赵景阳拘禁已久。这稍稍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过赵景阳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即使陆怡暴露了身份,居然没有对她下狠手,这一点我很欣赏他。」
「但是赵景阳绝对想不到,陆怡并非唯一。」
「他一定很有征服感——杀其父据其女,滋味一定很不错。」
山口香子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情报显示,赵景阳病入膏肓;已连续数日,不能下床行走,意图闭关祛毒。」
「水银之毒深入骨髓,药石无医,他必死无疑。」
「这场戏,到如今其实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但我还是打算演下去,有始有终。」
她笑着,笑容十分艳丽,就像一朵五彩斑斓的毒花儿。
随即,又露出些惋惜之色:「可惜了由美小姐和光子小姐,赵景阳不能多活一段时间,不然我给他销魂蚀骨再添一把火多好?」
便这里,井口老鬼子,都禁不住背后生寒。
...
赵景阳接到了戴老板的电话。
电话里,戴老板明显情绪不高。
「赵先生,我希望瀚海予以我一些帮助。」他说:「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我尽快找到失踪的东洋军官。」
他自嘲道:「以前跟东洋人交手,恨不得见到一个打死一个;现在却是...唉...瀚海耳目灵敏,我希望瀚海能予以一些配合,助我尽快了结此事。」
赵景阳听着,状作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虚弱,道:「早上的报纸我看了,戴老板,你不觉得,这套路很眼熟吗?」
他又咳嗽了几声:「北方之变,也是从这个路数开的头。」
说:「鬼子军官失踪,分明是鬼子自己耍的手段。你这里就算把上海滩掘地三尺,翻一面过来,恐怕也找不到。」
那边戴老板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是啊...可上头命令压下来,赵老板,我不能不动啊。」
赵景阳咳嗽道:「行,我让三毛予以你们一些配合。」
挂断了电话。
随后几天,事情愈演愈烈;尤以舆论,可谓喧嚣尘上。
包括赵景阳手底下的媒体集团在内,大多数的媒体,对此事,都持批判态度;以北方之事的前车之鉴,揭露鬼子的狼子野心。
但鬼子不为所动。
反而这几天更酿出好几件令人发指的恶性事件。
鬼子的海军陆战队驻军司令部派遣士兵,在虹口附近街区大肆搜查,造出好几桩血桉、惨桉。
更派遣了一支精兵小队,堵在市政厅门口耀武扬威。
又派人大闹巡捕房,打伤华界巡捕十余人。其蛮横凶残,可见一斑。
以至于连霍元甲和船越文夫的最终决战,都被压在了这种种消息的尘埃里。
….
董红玉的压力越来越大。
作为上海滩的新任府君,她才上任一个月,就遭遇了这样的事件,以至于这几天,竟然晚上都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