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明镜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揭过骨书的事,白凌波又是一转言,竟问起了明镜。
左右答道:“仍止于红光。”
说:“无论怎么查,皆至红光而止;那之前的履历,皆为编造,查无实证。实际上从赵景阳身上牵连出来的人,大多如此。包括赵景阳本人。”
顿了顿,说:“他的履历,亦属编造,毫无实证。”
白凌波纤白的手指,轻扣桌面,沉吟着,道:“不应该啊...不论红光瀚海阁那个董红玉、方艳云,还是迦南这边的这个明镜,言谈举止、能力气质,都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人鹤立鸡群,掩都掩不住,居然找不到来历?”
有自说自话:“这赵景阳,到底是什么根脚呢...”
“志士会那点盘子,装得下他们?”
赵景阳显露的越多,引来的目光就越多,怀疑就越多。但无论是谁,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志士会这儿。
但志士会才多大点盘子?
水坑里如何藏得出一条蛟龙?
白凌波这段时间可没少查赵景阳;包括赵景阳本人在内,董红玉、方艳云、明镜等一批重要人物,都在摸底之列。
可惜什么都没查出来。
但越是如此,白凌波越是心疑。
越是心疑,便越是捉紧。
只仿佛感到有一股巨大的暗流,正在悄然汇聚,等着汹涌。
她倒是不怕别的,就怕这股暗流,影响到她的大计!
实在颇是有些顾忌赵景阳——不单单是合作的关于新技术方面的东西,更忌惮赵景阳的力量。
虽然不能尽知,但她也是体会过的。宫羽衣拿锤打她,赵景阳一把便把她两个捉了,毫无反抗之力。
不论如何两个都是传说级的超凡者,即使半神,要拿住或者杀死她们不难,可要一把成擒,毫无反抗...她估摸着,便是几位王座,也很难做到。
这几天她时常回想,在面对赵景阳的时候的自己的状态——那分明是不知不觉、下意识的不敢傲凌——无形之中,在赵景阳面前,连本性都被压制了!
】
更重要的是,当时她竟不知!
等到远离了赵景阳,好些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何其的不可思议!
也正是如此,白凌波才压着性子,没敢直接对与赵景阳相关的人下手;否则以她看起来妩媚、实则强硬霸道的性格,早派人擒拿了董红玉、方艳云、明镜一干人等。
料是擒来,一番拷打,不怕问不出个一二三。
但每每有此念头,便不禁会想到赵景阳;想到赵景阳,便不禁会心生惧惮!
这使得她心中生出一些紧迫来——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而言,脱离掌控的东西,会让她不安。
...
宫羽衣怀揣着心中一些复杂,回到中州;对于她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身份,到底是笼络住了羽然和苏舜卿,且羽然留在海西,止苏舜卿与她一道回来。
可无论如何,丢了封神大术,这次回来,怕是不大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