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摇头:「人与人自不同,但无论什么人,同在大宋这一片天空之下,难道不应该齐心合力、驱逐蛮夷吗?国仇家恨,难道就可以放下吗?」
「外敌当前,没有齐心合力,反倒是攻讦、谋害,为此不惜绞尽脑汁,恶毒的计谋一条接着一条。」
「我爹说很多人其实身不由己。」
「我常常难以理解。」
这时候,外头传来几声急促的惨叫;喝了酒,
刚刚闭上眼睛继续打坐的司徒钟勐地睁开了眼,岳银瓶更捉紧了手中的刀。
刘晋元还在说:「圣贤书中的道理,就像是骗人的一,仿佛只是一种空洞的期许,而实际却正好相反。」
一股无形的压力,已从铺天盖地,从庙外压迫进来。
司徒钟勐地一起身,却忽觉头晕目眩,禁不住跌了回去;岳银瓶拔刀而起,却一个踉跄,即使扶住旁边一座神像,亦已摇摇欲坠。
「刘公子!」岳银瓶只觉浑身气力全消,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她不禁死死的盯着刘晋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这会儿,若还不能明白过来,岳银瓶便不是岳飞之女了!
司徒钟凌厉的眼神看了眼庙门外,收回来,落在刘晋元身上,沉声道:「你用的什么毒?贫道行走江湖数十年,竟也着了你的道!」
此时庙外,有人说话。
「到底是混庙堂的,诡诈险恶,我自愧不如啊。」
有人回道:「秦桧既擅伪装,狠毒狡诈不次于你我;如若不然,怎得那赵构小儿看重、短短几年便权倾朝野?」
说:「稍施小计,这酒剑仙不就着了道?」
又有一人阴恻恻道:「本欲取了这司徒钟法力、元神进补,你却怎教那小子下了南疆奇毒?扫兴!」
便有人回道:「丁教主莫非还欲与司徒钟战过一场不成?」
「石杰人,既然是你的南疆奇毒坏了我的好处,不如便由你来补上?」
几句话功夫,竟是剑拔弩张。
便先前一人开口:「何必如此?丁教主,等大事既定,这天下进可予你补的数不胜数,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司徒钟?」
那丁教主冷笑一声:「轩辕法王,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石杰人,本君早晚取了你一身精元!」
便即听那名为轩辕法王的喊道:「丁教主要走?」
「两个中了毒的废材,莫非还要我来动手?」声音迅速已是远去:「随你二人决断,本君要去会会重阳子那厮!」
最后只余一丝飘渺之声鸟鸟。
庙里,司徒钟已是面无表情。他将剑器搁在膝上,大红葫芦放在身旁,气机牢牢将刘晋元锁定,一边对岳银瓶道:「此番乃贫道大意,以致陷此绝境。稍时贫道拖住他们,岳姑娘寻机遁走。」
说着,将那水灵珠弹飞出去,落在岳银瓶手中。
岳银瓶握着水灵珠,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水灵珠果是宝物,居然让她恢复了少许。
「前辈!」岳银瓶深吸口气,眼神凛冽,杀机决然:「岳飞的儿女,绝不贪生怕死!」
说着,便持刀近前,走到司徒钟身边,拄刀立住;然后将水灵珠还给司徒钟:「既然这水灵珠能稍压制奇毒,前辈且拿着。前辈的本领,比小女子高一百倍,水灵珠对前辈更有用!」.
十九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