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这里听了,道:“陈大人所言常先生,莫非便是大名府常家镇的那位?”
道:“莫非这常先生也是位修行的?”
陈新甲道:“之前张道长不是问我那丹丸何处来么,便是常先生处求来的。”
张道长恍然:“原来如此。夏王身上的暗手,我亦束手无策,一颗丹丸即解,看来这位常先生是个厉害人物。既然有他承诺,当不会有下次。”
他毕竟没见过常昆,即便知道常昆的名字,也不会联想到东岳大帝。只以为是一个大隐于市的真修。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王上,有一个自称常氏来的女子求见。”
卢象升一听,道:“说曹操,曹操到。常家镇来人了。”
便起身:“随我迎接。”
在营门处,见隐娘,卢象升拱手道:“不知常夫人来此,有何见教?”
又道:“请营中叙话。”
入了大营,各自落座。
隐娘便道:“此来的确有一件事,须得与夏王通气。”
便把刚刚发生不久的河南事,一一道出:“夏王想必已对神怪之事,有所了解。我也不隐瞒。我家三娘妹子昨夜在黄河畔,为阻流贼决堤水淹河南,却遇着邪神,与之斗法一场,余波决了十余里河堤,虽然后来堵上,但洪水已流毒数十里,波及到了开封。”
“李自成数十万流贼围攻开封,必遭洪水之害。开封城虽固,亦要遭洪水之害。彼等两害,夏王正可急进南下,趁机平了河南,教河南的百姓,早过上好日子。”
卢象升了解到这个情况,心下顿时一动。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把开封的旧朝势力、流毒天下的流贼大部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但他更关注的,还是隐娘所言的邪神二字。
不禁道:“常夫人所言邪神,是哪般邪神?”
隐娘摇了摇头:“夏王是人主,人主主人道。至于神神鬼鬼之事...”
她沉吟了一下,道:“上天早有敕令,令神怪真修之属,不得干涉人道进程。这回夏王的遭遇,乃是偶然,不会再有下次。那暗害夏王的,必将魂飞魄散。便我家夫君饶得,老天爷也饶不得。夏王只管放心。”
“至于具体的事,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反而更多烦恼。”
又道:“我家夫君已去处理此事。夏王而今只管涤荡天下,抚平人道,这才是正理。”
卢象升听罢,想了想,深以为然道:“常夫人所言,我记在心中。寻着闲暇时,我再去常家镇拜访常先生。”
隐娘点点头,起身道:“如此,我便告辞。”
当初卢象升为人臣时,死活不愿造反。常昆赶着鸭子,才把他赶上架。而今木已成舟,思维转变,已是大不相同。
当初恨不得杀了常昆,而今却知道,他的大业,常昆支持良多。无论如何,这关系要搞好。
便又亲自把隐娘送出军营,随后回来,立时召集众将,即刻进兵南下,扫平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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