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不考的挺好吗,哭什么?”陈默奇道。
“你懂个屁,这是感情压抑太久,需要宣泄。”老白叼着烟斗下了结论。
西楼哭的撕心裂肺。
陈默带着她回了三楼,郑湫泓见状还以为西楼受了什么委屈,一个劲的安慰她。
过了半晌,西楼才停止抽噎。
“没事,像老爹说的,我想发泄一下。”
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
去年考完,对比答案西楼估分八百二,信心满满能上考到罗斯星高校能源口,万没想到竟然名落孙山,想要复查成绩结果被教育局的人直接拦下。
母亲病倒,弟弟义体贷款又即将逾期,万念俱灰的西楼选择跟随燕子到科特城做一个按摩妹。
可能人生的不幸有限,她遇到了陈默。
什么都没做又塞钱给她的男人。
直到陈默从镒能会的肥猪手里救下了西楼,甚至带回白石,让老白继续供她读书。
那时候,她就认定了,自己这辈子就是陈默的人。
这条命从此往后便是为了报答陈默而活。
她不像郑湫泓有强大的异能,更不像猛人嘴里的‘苏财神’有海克斯做背景,她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这身排骨还能给陈默什么。
她只能加倍用心的学习。
解开一个个复杂的公式,一遍遍自学核子猜想。
然而,老天又和她开了玩笑,让她差点没能考试。
又是陈默出现在她面前,哪怕下属因此杀人都在所不惜。
她盼望的人,开着满是弹孔的越野车出现在她面前。
陈默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需要去问。
他甚至没要求过她什么。
终于,高考,她成为了中北状元。
这不光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给陈默的答案。
想必接下来的几个月,会有无数高校对她抛出橄榄枝。她要学习核子镒能,她要成为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波人。
只有这样…
西楼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珠。
“哥,我想回去一趟,和妈妈弟弟好好告个别。”
“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罗斯星高校分再高也进不去,我很可能要去母星读书。”
“我知道啊,那也还有很长时间。”陈默笑道。
“我…”西楼看了眼湫泓,又想了想自己的分数,似乎找到了点底气,抬起头看向陈默“我看一眼就回来,我想多和你…还有姐姐在一起。”
陈默嘴里的酒喷了一地。
郑湫泓窃笑。
秋泓性子中‘占有’的成分本就不多,再加上西楼并非那种心机小人,她已经默许了这个‘妹妹’的存在。
“都这么说了,就让西楼回去呗。”郑湫泓怼了怼陈默腰眼。
“回去的话…”陈默思考片刻“我也得去一趟。”
“你干嘛去啊?”
“在江阴我还有点没办完的事儿。”陈默笑道“正好这次没有伤员,我也能放开手脚。”
“带我一个。”郑湫泓两眼放光“我学会怎么用异能了!”
陈默哭笑不得,赶忙给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姑奶奶安抚住。
劝了半天,郑湫泓才嘟着嘴说不去就不去。
看了眼表,已经不早了,陈默下楼找胡军郑奇吃饭。
和沈西楼交代吃完饭再走。
西楼乖巧点头。
这一等就是三四个点。
陈默回来的时候郑湫泓已经睡着了,西楼在吧台后面眼巴巴的等着。
陈默从前台拿了个箱子,看向西楼。
“走吧。”
西楼跟着上了越野车。
刚要开动,车后闪出一人,正是母狮。
母狮叼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默。
“干啥,私奔啊?”
“处理点事儿。”陈默咳嗽声。
“江阴?”
陈默看了看母狮,又看了看热火朝天的酒吧,点了点头。
“带我一个。”
“你干啥去?”
“就你一个人,又得照顾人,又得找人麻烦,处理的过来吗?”
“照顾人?”
“你不会想着给这小丫头一人扔到家里让她去看自己家人吧?”母狮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陈默。
“西楼是中北状元。”
“状元不是免死金牌,想弄她的人管她是不是新闻人物呢?顶天过后站出几个小混混抗罪,借口个喝完酒不理智啥的,可能还得死缓呢。”
陈默撇了撇嘴。
“上车。”
一行三人,奔着江阴狂奔而去。
……
“…是,没错,就是那个沈西楼。”
江阴城,城主秘书办公室。
一个三十出头的干部站在秘书身边,一个劲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
“见了她妈的鬼了,不是让那个鸡头…叫什么来的?”秘书皱起眉头。
“王燕。”
“哦对,不是叫王燕带着她做鸡去了吗?怎么弄这么一出?”
“我刚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这小妮子接待一个大人物…也没说什么大人物,我估摸着,应该是镒能会那帮人,接待的时候被人救走了。”
“她就干看着?”
“这…”干部苦笑。
谁能想到?一个被带着做鸡的小妹儿不但没有自甘堕落,甚至还考了个中北地区状元?
“我就奇怪了,那你不会让她参加不了考试吗?她是在江阴考的试吧?”
干部再次擦了擦汗。
“我提前和四中的人联系过了,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你想告诉我,你一切都做得很好,只是最后没有个正常的结果,是这个意思吗?”秘书站起了身,挠了挠头。
“这…丛秘,确实是这样的。”干部瞄了眼正在拿高尔夫球杆的秘书,松了口气。
既然还有闲心出去打球,证明这事儿不算无可挽回。
“之前我们缉捕那个人!也和这件事有关…啊!!!”
丛秘书的高尔夫球杆砸在他脸上,鼻梁骨瞬间破碎,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三强调让她不要有翻身之日也不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高尔夫球杆一下一下砸在干部身上。
干部被砸的哀嚎不断,捂着脑袋的手也被敲断了几个指节。
碳纤球杆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丛秘书这才扔掉了手里的杆子,脱下沾了血的西服擦了擦手,蹲下身,拍了拍干部的脸。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你缉捕的人,也和这有关?”
干部被打的半死不活,腮帮子高高隆起,哪里说得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