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普通市民都知道自己要杀林萍了吗?回流车辆前头的交通情况梳理出来了,壅塞的车流再次流通。
“先走了哥们。”司机见前头动了,匆匆扔下烟蒂升起车窗。
“……”胡军也升起了车窗,看向副驾的陈默咧了咧嘴。
“陈老弟,你可太出名了。”
“如非迫不得已,谁愿意出这种名?”
“对了,还没问过你,为啥要整死林萍啊?和之前的翟督查一样?”陈默沉默了会儿。
“不是,这事儿说来复杂,但最主要原因是他杀了田坚毅。”
“啊?”胡军和田坚毅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一眼便是永别。
“可惜了。”胡军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默肩膀:“节哀。”
“没事。”陈默坐直了身子。前面车缓缓开动,胡军的车也动了起来。随着一辆又一辆车调头回下城,白石众人所坐的执法官车队终于到了临检口。
一名映照在松浦大桥光影下的执法官站的笔挺,拦下了胡军的车辆。
“您好,松浦大桥因为施工关闭,请原路返回。”胡军降下车窗探出证件。
“胡军,戈里h区执法署的,我现在有要紧事要去城政。别挡路,你担不起这个责任。”小执法官明显愣了下,他身后出来了名经验丰富的老执法官,拍拍后生肩膀示意他暂时回避。
后生怯怯退回车里。老执法官看了眼胡军证件,把证件双手呈上。
“胡署长,上头给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上城,这个…您理解一下,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胡军接过证件,探出了头,摆摆手示意老执法官凑近点。
老执法官俯身过来。胡军小声道:“跟你明白说了吧,我这次来,就是来保护城主的。h区什么烂比地方你也知道,要是这次能在城主眼前表现表现,没准就被提拔了。你说对吧?”
“这个…”老执法官犯了难。
“这样兄弟,我也不能让你白违规一趟,咱俩留个联系方式,哥们无论发不发达都肯定忘不了你这个人情。”
“胡署长言重了。”老执法官这会儿有些动摇,没成想,对讲机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严密监测戈里h、e、c区来的人,如发现执法官闯卡,格杀勿论。”是当任上城署长的声音。
老执法官和胡军的脸色瞬间都变了。老执法官哆哆嗦嗦伸手摸枪,胡军加油准备闯卡。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从副驾而来,顺着驾驶位车窗伸出。
“砰!”老执法官应声倒地。额头一个血洞分外刺目。陈默沉默收枪。
“抱歉。”胡军愣了愣,摇头没说话。守卡的执法官们已经反应过来这队执法车辆就是敌人,纷纷准备拔枪。
忽地,跟在胡军身后的执法车后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右臂义肢的老头端着一挺机枪,面无表情,卡拉上膛,一言不发直接开始了扫射。
“吭吭吭吭吭!!”机枪的咆哮响彻夜空。执法队大乱,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又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跟在机枪老头身后,也钻出了车门。
白发老头费劲巴拉从背箱里掏出一根火箭筒,踩着背箱站上了车顶。
“r!p!g!”瞄准镜直接套上了挡在前头的执法车。
“轰!!!”火光冲天。众执法官哪见过这场景?一言不合直接上火箭弹,这他妈不是亡命之徒,这根本就是活阎王。
跟在后头的猛人和母狮也纷纷掏出了家伙,重火力压得执法队根本抬不起头。
“避免过多杀伤,节省弹药!”老白在白石频道下令。其实根本不用说…执法官都是聘用制,拿着微薄的薪水根本没有卖命的必要。
机枪和火箭弹已经把他们吓破了胆,后头的火力上来,这些执法官直接呈鸟兽状疯狂逃窜。
车内的胡军长大了嘴,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正规军…
“开车。”陈默向着仍旧负隅顽抗的几名执法官甩出了震爆弹后平静道。
胡军咬咬牙,一脚地板油,撞开了前头已成废铁的两辆拦路车,向前挺近。
老白收起机枪,示意后头跟上。六辆h区执法署的车,大摇大摆的上了松浦大桥。
……
“城主!松浦大桥失守!上城区执法署损失惨重!陈默等人已经冲破包围向着城政开近了!”听着秘书的汇报,林萍牙关紧咬。
“告诉秦总长,如果他拦不住这伙想要逼宫的暴徒,这总长也就不用干了!”
“秦总长刚刚说,自己防范不利,造成了上城区重大损失,引咎辞职,明天会递交辞函。”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林萍感觉身边能利用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减少…
“凌可!总督府不是说会派出巡查组缉捕陈默吗?帮我问问巡查组到哪儿了?”凌可缓缓摇头。
“你觉得巡查组还会来吗?”林萍颓然坐在椅子上。不对…还有个白金专员!
林萍的电话拨了回去。接电话的还是金发妹汉娜。
“什么事?”
“我是科特城主林萍,现在正在遭遇暴徒陈默的袭击!请你们火速支援!”
“陈默?”汉娜嚼着口香糖的嘴停顿了一下:“在哪儿?”
“现在正在松浦大桥上!如果现在不下手,让他跑了可就难抓了!”汉娜嗤之以鼻。
不过科特城主的消息,终究还是有几分可信度。挂断了林萍电话,汉娜看向重锤。
“头儿,怎么说?”
“兵分两路,你带队去抓陈默的家属,我去抓陈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