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子轱辘轱辘,终于到达目的地。
张太医家的仆人在门口探头探脑,一看见马车来了,连忙出门迎接,点头哈腰。
因为他家老爷医术好,所以他跟着沾光,见过不少达官显贵,顺便把规矩学得滚瓜烂熟。
赵东阳下马车之后,客客气气,给那个仆人发赏钱。
那仆人更加殷勤,在前面带路。
张太医家是两进院子,家里有草药的香气。
听到禀报声,张太医本人掀开厚重的挡风门帘,也出来见客。
他头上白发混着黑发,显得不年轻,但笑容和气,眼神透着智慧,甚至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彼此打招呼寒暄,一开口就吐出一串接一串的白雾。
“请进屋坐。”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奉茶。
张太医开门见山,询问病患是谁,以及详细情况。
乖宝心细,连忙站起来,捂住唐母的耳朵,不让她听见,免得心里难受。
不管男女老少,亲耳听见别人议论自己脑子糊涂,都不会高兴的。
赵宣宣转头看一眼乖宝和唐母,没有阻止乖宝的举动,然后亲自向张太医诉说唐母得病之后的变化。
张太医琢磨一会儿,又问:“以前找别的大夫诊治过没有?”
赵宣宣眉眼含着忧虑,道:“找过,但束手无策。”
“我夫君心想着,天下最好的大夫可能都聚集在京城。”